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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維達不敢跳躍躲閃也來不及俯身閃避,只能從手中撒出兩把飛刀。
「鏗!」
彈頭和飛刀激烈碰撞,雙雙跌落深淵。清響聲未落就已經被更加猛烈的交接之聲掩蓋,交戰雙方打得是同樣主意――趁對方立足未穩連續攻擊。
全神貫注投入戰鬥的維達可能未有所覺,旁觀者清的李靜雲卻從襲擊者讓他覺得似曾相識的步伐之中發現了端倪。
「狐步圓舞曲?!」李靜雲失聲叫了出來。
李靜雲的驚呼也飄進了維達的耳朵里,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本該躲閃的動作忽然在半空中變了個招式,竟是硬生生將襲擊者推了出去。
「你是千夜家的屬下?」後退幾步,維達冷森森地問道,再也沒有那種棋逢對手的高昂興致。
襲擊者只是靜靜地站著,不答話也沒動作,不置可否。
「不肯回答麼……也罷,那我就打到你肯說出來!」
從這一刻起,維達的眼神變了,招式變了,如果說之前的她是跳閃騰挪的狡詐狐狸,那麼現在她就是兇殘狂暴的憤怒獵豹。
眾所周知豹子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獵食動物,再發動攻擊的瞬間,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準確性都強悍得嚇人,它們的獵物往往在一瞬間就命喪血口,但同時它們也有致命的缺陷――過於迅猛的攻擊會很快讓他們的血壓快速升高,肌肉也會因為過多乳酸的注入變得疲憊不堪,這就是身為頂端獵食者之一的非洲豹為何常常拿無賴一般的鬣狗群無可奈何的原因。
在襲擊者的角度來看,他卻實遭受了比之以前強大得多的防守壓力,但同時也有了更多的進攻機會。
轉瞬間的激烈交鋒,襲擊者的連體服已經被劃出幾道破口,隱隱有些血絲滲了出來,最近的一條已經是在接近心口的位置;維達則是左臂上部的袖子被流彈破開,她的運氣很好未被擊中,陶瓷彈頭攜帶的灼熱空氣卻在她皮膚上留下了燒傷的痕跡。
然而,維達的猛攻只能到此為止了,她的體能已經開始下降。
大部分職業殺手從來不擅長持續作戰,要麼一擊致命要麼不成遠遁,維達的對手卻是個例外,維達發現他的胸口連一點激烈起伏都沒有。
就在維達積蓄著所有力量準備致命一擊的時候,她的對手卻做了個看似愚蠢的動作。
「啪嗒。」兩隻空彈夾掉在了地上。
維達無從判斷對手到底是真的鬆懈了還是個示弱的陷阱,但與熟習槍斗術的李靜雲練手過好幾次的她卻知道讓一個遊蕩槍手有餘裕換上彈匣等於給自己找麻煩。
只能上了!
將腿部肌肉的所有動力注入腳掌,鋒銳的利爪劃破空氣劈頭蓋臉地向襲擊者的腦袋拍過去。
「砰!砰!」兩聲槍響讓維達的心變得透涼。
空掉的彈夾不代表持槍者已經山窮水盡,槍膛里的一發子彈有時候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時間變得緩慢,瞳孔變得緊縮,維達努力地扭曲著身體以期避過迎面襲來的子彈,她成功了,彈頭划過她的頭髮帶著燒焦的蛋白質氣味遠去,她卻失去了穩定的重心。
「嗵!」
襲擊者攔腰一腳狠狠地踢在維達肚子上,巨大的力量讓她徹底飛到了狹窄的道路外。
身體在疾速下墜。
維達看著襲擊者冰冷的鬼面頭盔,似乎裡面有一雙嘲笑她的眼睛。
「你也給我下來吧!」維達奮力地向襲擊者投出了手中的飛刀。
襲擊者連忙躲避,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應該躲得更遠一些的。
他低估了自己這位同行的狠辣,飛刀後面是一條細密卻堅固的絲線,它們讓飛刀繞了個圈又轉了回來緊緊地捆住了襲擊者,維達下墜的體重將還未來得及慶祝的勝利者也拖下了水。
人死刀不離手。街頭混混打架時常常會用布條死死纏住刀柄和自己的手,維達的絲線雖然看上去精密了很多,作用卻大同小異。
「維達!」李靜雲撲到觀景台前大吼著,虛空之中卻沒有任何回應。
小隊殘餘人數: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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