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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弘晴這話,三爺剛松下一點的臉色瞬間又黑沉了下來,嘴一張,便要好生教訓弘晴一番。
「老朽以為可行。」
沒等三爺發作出來,陳老夫子已是從旁打岔了一句,硬生生將三爺後頭的罵人話全都堵了回去。
「夫子之意是……」
三爺生生被陳老夫子的話憋得個難受已極,奈何又不好發作,也就只能是長出了口大氣,勉強穩住了心神,試探著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先賢有言:商者,小道也,卻有可觀,姑且為之又有何妨,總比常借國庫要強罷,王爺,您說呢?」
陳老夫子個性一向強硬,雖是辭官就了府,卻也沒怎麼給三爺這個主人留太多的情面,言語間的暗諷之意幾不加掩飾。
「這……」
三爺家大業大,可開銷更大,不止是府里諸多地兒要用錢,在外頭為門下奴才謀出路也要用錢,而他自己三不五時地搞個文會啥的,也得大量銀子來支撐,就他那點俸祿以及名下莊子的收入,壓根兒就不敷使用,為此,可是沒少打白條從國庫里借著錢花,儘管從國庫借錢的並不止他一個,除了四爺、八爺之外,所有成年的阿哥眼下都指著國庫里的錢花銷著,可這顯然不是啥好事情,三爺一向不願讓外人知曉,此際被陳老夫子當場點破,臉上頓時便有些掛不住了,奈何又不好衝著陳老夫子這位師傅發火,生生被憋得吶吶不知所言。
「王爺,屬下也以為大可讓小王爺一試,若是不成,王爺再出面轉圜也還來得及。」
李敏銓對弘晴之能可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此際見三爺尷尬若此,忙從旁勸解了一句道。
「嗯,就姑且先如此好了。」
這一見李敏銓也附和弘晴的意見,三爺儘自擔心依舊,卻也不好再出言催逼弘晴,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後,不甚放心地下了個決斷……
中秋已過,天已是黑得早了,這才酉時四刻而已,天已是徹底黑了下來,是到了點燈的時候了,隨著下rénmen的張羅,西花廳里數枝蠟燭台一一燃起,將偌大的廳堂點綴的亮堂無比,剛用過晚膳的八爺閒散地坐在太師椅上,眯縫著眼,隨手把玩著一塊剛開了封的香皂,嘴角邊則掛著絲意味不明的微笑,而斜坐在其側面的陸純彥則是輕搖著手中的摺扇,默默地沉思著。
「喲,八哥,您也玩上這玩意了?嘿,東西倒是好東西,可惜出得不是地兒,老三這會兒怕是正嚎喪著呢,哈哈哈……」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響了起來,打破了西花廳里的嫻靜氣氛,隨即便見胤禟、胤鋨、胤禎哥三個肩並肩地從外頭逛盪了進來,還沒等胤禩出言招呼,眼尖的胤鋨已是瞧見了八爺手中把玩著的香皂,登時便樂了,哈哈大笑著調侃了不在場的老三一把。
「十弟這話過了啊,老三那廝嚎喪倒是不致於,不過麼,如熱鍋上的螞蟻倒是真的,指不定這會兒正尋思著到哪去找水解渴呢。」
老九也一樣瞧如今正紅火的三爺不順眼,哪怕老三並不在眼前,可挖苦的話卻是毫不客氣地往外冒著。
「得,還是九哥有能耐,隔著這麼老遠,都能瞧得清老三那熊樣,嘿,厲害,厲害啊!」
能看到老三倒霉,老十自是覺得解氣,這便一挑大拇指,笑呵呵地捧哏老九了一把。
「十哥,您怕是還漏說了一條罷,這香皂可是好東西來著,三哥若是急著出手,咱們也就勉強接下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麼,該幫的忙,咱兄弟幾個還是得好生幫上一把的。」
一見兩位兄長逗趣不已,老十四也來了勁,緊跟著也湊上了幾句。
「哈哈哈……」
哥三個這麼說相聲般地一唱一和,極盡挖苦之能事,逗得眾人盡皆放聲大笑不已。
「好了,議正事罷。」
樂過樂,八爺卻是不會因此而忘了正事,在他看來,弘晴被參應該是打擊誠郡王一系的大好機會,可該怎麼打,以及打到何等程度,卻還須得好生計議一番才成,若不然,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可就不美了。
「八哥也太過小心了些,這等小事又何須我等齊聚議之,嘿,老大那廝既已出手,我等跟著鬧騰上一下也就是了,何愁拿老三不下,呵,老三這回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