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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眼淚卻不斷落下,順著她的下巴不斷滴落。
桌子上的絲巾已經濕了一半,不清楚她使用過多少次來擦拭自己的眼淚,但那雙眼一直如同不涸之泉一般持續地湧出熱淚,如果是一人宣洩情緒到還好,可此時被他人發現便有些不妥...
房間的氣氛沉默之中逐漸劃向尷尬,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對著瓦倫蒂娜眨了眨眼睛,隨後戲謔地轉頭看向費舍爾,低語道,
「啊哦,完蛋。」
撞見自己家老闆的尷尬事,這一定會在對方心中的小本本上給費舍爾記上一筆,這樣即使是費舍爾這渣男也無從下手了,更何況對方還知道這傢伙被尹麗莎白追殺的那破事,便更會對他警惕萬分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費舍爾這傢伙不能接著欺騙女性,埃姆哈特的心中便會生出無限的快意來,比閱讀多幾本他沒讀過的書籍都要舒服。
「費舍爾先生?」
果不其然,瓦倫蒂娜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動聲色地伸手握住了桌子上的絲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將那抹美麗的脆弱感連同眼淚一起抹去,恢復成了過往平靜的模樣...如果忽略掉依舊微紅的眼眶的話,
「今天是放假的時間,就算是下船去放鬆也沒有關係...但這麼晚了費舍爾先生還不休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
雖然話語依舊客套,但這話之下隱藏的含義已經十分明顯了吧?
面對著瓦倫蒂娜如逐客令一般的冷澹話語,費舍爾沒有尷尬也沒有慌亂,只是默不作聲地將肩膀上看戲大呼爽快的埃姆哈特抓住塞回了胸口的口袋中,不退反進地向前一步走入房間,順帶將身後的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一下子進入了密閉,瓦倫蒂娜微抿了唇,雙手不自然地放到了桌下,自己的小腹前,快速地摩擦起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警惕地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眼前的費舍爾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一點沒順著瓦倫蒂娜話語中暗示的樓梯下的意思,只是看著她道,
「雖然本意只是下來為之後的行程提前鐫刻一點魔法,但瓦倫蒂娜小姐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我的確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今天就算了,我沒有談正事的心情,等明天和大家一起開會的時候再談吧。」
費舍爾胸口前的埃姆哈特愈發幸災樂禍,差一點沒有張大嘴巴狂笑出聲來,但顯然費舍爾一點沒理會他的情緒,只是有點遺憾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後對著瓦倫蒂娜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關於赫爾多爾先生最後和我說的話我會明天再和瓦倫蒂娜小姐談的。那今天就這樣,我拿一些魔法材料之後就回到房間去。」
瓦倫蒂娜手中摩擦戒指的動作戛然而止,隨後她抬起了頭看向了那正準備動身去拿魔法材料的費舍爾,一下子有些語滯,直到一兩秒之後,她的嗓音才有些乾澀地說道,
「赫爾多爾...和你說了一些什麼?」
費舍爾扭頭看向那桌子後的瓦倫蒂娜,卻還只是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看得瓦倫蒂娜一下子有些頭疼之後,她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伸手指向了桌子的前面,對他道,
「落座吧,費舍爾先生,有什麼想問我的今晚就說吧。」
「...那就打擾了,瓦倫蒂娜小姐。」
瓦倫蒂娜恨恨地瞪了眼前的費舍爾一眼,第一次如此明顯地感受到了眼前這個來自納黎的男人的性格到底有多麼惡劣。
他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不好,按照一般的道理撞見了如此尷尬的一幕道了歉退出房間便就算了,他不僅不退,反而進一步進入房間,還要拿赫爾多爾和他說的話來逼迫自己回答他的問題...
到了最後還要面無表情地用很敷衍的語氣跟自己說「打擾自己了」,如此客套委婉的禮貌用詞,不知為何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便有些大言不慚的感覺呢?
費舍爾點了點頭來到了瓦倫蒂娜的座位前面,他們之間一桌之隔,但明顯這次瓦倫蒂娜沒在自己的輪椅下面墊書本,她也因此比費舍爾一下子矮了好多,讓費舍爾一眼便瞥見了她眼角的那一枚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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