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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的整個修煉界人盡皆知。
知道對方不願透漏自身身份,楊君山當然也不會光明磊落,笑道:「原來是三位道友,在下路人甲恰巧路過此地,三位道友也有禮了。」
相比什麼歲寒三友,楊君山這個「路人甲」的名號就更露骨的有些不負責任了。
霧氣之中隱隱傳來一聲冷哼,也不知道是三人當中的哪一個。
只見得當中那位道境乾笑著拱了拱手,道:「那麼,這位路,路道友,不知道閣下來的路上是否遇到一隻雪貂呢?我等三人追蹤此貂一段時間,剛剛卻是失去了它的蹤跡。」
三位道人明顯已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那雪貂怕是被楊君山抓住了,楊君山甚至已經察覺到遠處的三人雖然在慢慢向自己接近,但方位卻隱隱間互為犄角,似乎想要將他包圍起來。
楊君山的謊話張嘴就來:「雪貂?沒見到,這大海之上,四處都是寒風冷水,哪裡來得雪貂?」
三位道人距離拉近距離,楊君山已經能夠透過霧氣看清三人的面貌,不過這三位顯然對自家身份進行了遮掩,三張面目戴在臉上,當中那位的面具上還真就是畫著一顆顆青松,而左邊那位的面具上則是綠竹,剩下右邊那位的面具就是一枝枝病梅了,至於楊君山的面目則被一層青金色的光華遮掩,讓人看不清底細。
之前一直與楊君山對話的那位正是中央帶著青松面具的道人,而在聽得楊君山的言語之後,左邊的綠竹道人冷笑道:「閣下這謊言不嫌太過蹩腳麼?說謊的時候閣下是不是應該先將腰間的那隻靈獸袋藏起來再說?」
楊君山「額」的一聲,他剛剛光顧著將雪貂藏起來了,倒是忘了腰間還有一隻盛放著墨羽靈禽的靈獸袋,無奈之下只得道:「這個,在下要說裡面並不是三位要追蹤的雪貂,三位信麼?」
回應楊君山的只有三聲冷笑。
「敢將靈獸袋裡面的靈獸放出來看看麼?」從病梅道人的聲音上判斷應當是一位女修。
「好吧!」楊君山的行為出乎了三位道人的意料。
楊君山解下腰間的靈獸袋,單手將一隻三尺大小的墨羽禽鳥抓了出來。
而這隻靈禽從靈獸袋中出來的剎那,張口便有一道雷光從中劈出,不過卻被楊君山隨手便掐滅掉了。
「墨羽雷隼!」綠竹道人看著楊君山手中的靈禽發出一聲驚呼。
「動手!」青松道人的聲音毫不遲疑的響起,甚至語氣之中隱隱還帶著一絲興奮。
這隻靈禽……
楊君山來不及回味心中的驚訝,三位道人已經聯手向他攻來。
在三位道人出手的剎那,楊君山雖然仍舊無從辨別三人身份,但至少三人的修為卻是再也隱藏不住了。
青松道人與綠竹道人乃是妥妥的慶雲境修士,而病梅道人差一些,卻也達到了瑞氣境的巔峰,這三位聯手便是遭遇華蓋境道修也是不懼,面對楊君山這麼一個落單的道人自然有著不放在眼中的底氣。
那只能夠穿梭空間縫隙的雪貂的蹤跡定然與眼前之人有關,更何況此人的身上居然還有一隻墨羽雷隼,那雪貂固然神奇,但墨羽雷隼的作用他們三個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鳥兒不但罕見而且因為藏身於雷雲風暴之中難以捕捉,卻不知眼前之人哪裡來的好運氣,居然能夠活捉到一隻,儘管看上去還只是一隻尚未成年的幼鳥。
楊君山雖然早有戒備,卻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三位不是因為那隻雪貂,反而是在看到這隻鳥兒的時候便迫不及待的動手了,而且看上去三位道人還很激動,莫不是說手中這隻鳥兒比那隻雪貂還重要?
楊君山隨手震開病梅道人召喚出來的漫天梅花狀冰晶,再伸手一指將一根竹槍在半空之中湮滅,然後雙掌伸出隔空與對面的青松道人實打實硬拼了一記。
狂猛的真元在半空之中相遇,相互侵蝕的空間領域被不斷的壓縮,肆虐的氣流無序的向著四面八方衝擊,天空中的雲層留下了一道道蜂窩狀的沖射痕跡,三位道人方圓三里範圍內的冰川盡皆崩塌,化作星星散散的冰塊灑落在海面之上,而後在兩位道人中央的海面突然凹陷下去一個深達三十餘丈的圓形巨坑,而後巨量的海水迅速回填,激起數道十餘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