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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便沒有再出過夢瑜縣的地界,之前是因為修為不夠,如今卻是要去收羅一些好東西,為以後做準備了。」
在靈泉洞穴之中呆了幾天,楊君山帶著虎妞回到了家中,一進家門便感覺到今天家中的氣氛不對。
看著二弟小心翼翼的朝著廳屋指了指,楊君山問道:「老爹回來了?」
楊君平朝著廳屋瞄了一眼,道:「回來了,虎著一張臉正發脾氣呢!」
楊君山奇怪道:「為啥?」
楊君平道:「我那敢問,你問娘去,對了,徐三娘和張虎子他爹剛剛也來了!」
楊君山走到廳屋前,就聽到張鐵匠正破口大罵道:「什麼,今年上繳的糧稅只降了三分之一?整個瑜郡至少三個縣遭了巨蝗災,別的不說,單單咱們夢瑜縣靈田能保住往年三成收穫就不錯了,就這撼天宗今年的糧稅才降了三分之一?這不是把靈耕農最後一點用來維持修為的靈谷都要從牙縫裡摳出來麼?你好歹也是村正,怎得就不和鎮上努力爭取一下?」
「啪」的一聲,楊田剛一掌拍在桌上,道:「你當老子沒說嗎,你當荒土鎮六七個村正都是啞巴嗎?可從撼天宗傳下來的命令就是糧稅只減三分之一,老子有什麼辦法!」
楊田剛似乎越說越氣,高聲道:「如今老子一到鎮守所有村正見了老子都說風涼話,『老楊你土丘村如今可是全鎮表率,巨蝗災過境也不過減了三分之一收成,如今撼天宗的糧稅也正好減了三分之一,該不是那撼天宗就是照著你土丘村的例子在裁定糧稅吧』,老子操他大爺,撼天宗定的糧稅跟老子有個毛關係!要真有關係,老子鐵定給自己定一個零糧稅,其他人統統都上繳的十足十!」
徐三娘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道:「兩位大哥都消消氣,這都是糧稅鬧得糟心事,跟咱們所有人都沒關係,犯不著咱們自己先掐起來!」
廳屋中沉默了片刻,徐三娘這才又問道:「楊兄,鎮守劉大人怎麼說?」
楊田剛悶聲道:「劉鎮守躲了,估計他也知道這事情不好跟下面的村正交代,一直都是那個錢春來代為向各村村正轉達的!」
張鐵匠的聲音依舊帶著火氣,道:「該不會是錢春來那個王八蛋背後使壞吧!」
「他敢!」楊田剛沉聲道:「那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他錢春來還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就是劉鎮守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犯眾怒,不過這也正說明了撼天宗定下這個糧稅上繳的額度是毋庸置疑的。」
張鐵匠狠聲道:「撼天宗這樣竭澤而漁,難道就不怕在瑜郡失了人心?」
「人心?」楊田剛冷笑道:「撼天宗怕什麼人心?那樣一個龐然大物矗立在瑜郡多少歲月了,你我誰能說得清楚?只要撼天宗說一聲招收外門弟子,全瑜郡的修士多少人會削減了腦袋往裡鑽,什麼糧稅上繳、額度不變都是虛的,這還只是外門弟子而已!」
徐三娘察覺到楊田剛話中有話,笑問道:「楊兄這一次大放異彩,為咱們村,甚至咱們鎮在整個夢瑜縣都爭了臉,想來這一次撼天宗招收外門弟子,楊兄必定榜上有名了?」
說罷,無論是徐三娘還是張鐵匠看向楊田剛的目光都帶上了一抹艷羨之色,誰料徐三娘的話說完,楊田剛卻是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只是將手中的旱菸「吧嗒吧嗒」抽的更厲害了。
眼見得楊田剛不說話,兩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韓秀梅,只聽韓秀梅狠聲道:「撼天宗不公,撼天宗這一次招收外門弟子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們當家的了!」
「為何?」張鐵匠和徐三娘不約而同的問道,平日裡這三家在村里斗得厲害,但這個時候兩人詢問的語氣中更多的卻是詫異,而非幸災樂禍,委實是因為楊田剛在這一次蝗災的表現著實太過優異了,他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夠阻擋楊田剛成為撼天宗外門弟子。
「哎!」韓秀梅也嘆了一口氣,嘴角透露著嘲諷之意道:「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了,大約就是撼天宗這一次招收外門弟子的標準便是依靠各村正徵集糧稅的完成力度來定,越是收成少的村子反而把糧稅交足了,那村正的表現自然就越好,對於撼天宗的忠誠自然更高,咱們土丘村收成這麼好,以我們當家的如今的威望,糧稅徵集自然容易得很,反倒沒了向撼天宗表示忠誠的機會!」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