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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卻對由美大聲喊:小宇是看你頭疼幫你吹吹的!從而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小宇不習慣聽媽媽的歌聲而哭鬧不止的時候,又是文玉主動站出來,抱過小宇,為他哼唱甜美的歌曲讓孩子進入夢鄉。
在看望因與其他女囚大打出手而受傷的由美時,是文玉十分理解由美並對貞慧說出的「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一天天地活著就象在受刑」的話,擊中了由美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讓她潸然淚下。
是她將由美當成自己女兒看待的一系列舉動,融化了積壓在由美心中的冰雪。
還是她,在小宇離開後貞慧無法承受那種巨大的失落與空洞的時候,告訴貞慧坦然面對,「只有自己笑了孩子才會笑,該相見的人總會在某一時刻再相見」,從而讓貞慧重燃生的希望。
然而她的女兒卻並不理解她的做法,始終對她非常冷漠,甚至當著她的面說出「讓你象在地獄一樣活著」的話。獄友們都經常有親友的信件或包裹傳遞進來,只有文玉總是得不到女兒的關愛。她給女兒寫了無數封信卻都如泥牛入海,她打電話給女兒卻被女兒生硬地掛斷。她在安慰這個體貼那個的同時,自己卻不得不忍受著親人不親的巨大傷痛,直到最後才與女兒和解。
影片很好地使用了對比的藝術表現手法,通過橫向和縱向的對比,來揭示影片所要表達的人間真愛的主題。
從橫向來看,有冷漠嚴肅的方主任與熱情似火的獄警孔娜、溫情大度的署長之間的對比,有個性不同、經歷不同的獄友之間的對比,有大權在握的執法者與寄人籬下的囚犯之間的對比,有天真無邪的孩子小宇與心事重重的母親貞慧的對比,有台上演員與台下觀眾的對比,也有角色換位的對比。
比如文玉與由美,前者是母親,後者是女兒,前者是監獄外的女兒不肯與監獄內的母親溝通,後者則是監獄外的母親得不到監獄內的女兒的原諒。
從縱向來看,有小宇在監獄中與母親朝夕相處但數年後卻對生身母親視而不見的對比;
有由美入獄時挖苦貞慧在獄中生子,但此後卻因為其他女囚推倒小宇而奮起與對方大打出手的對比;
有文玉先是不肯參加合唱團後又認真對待指揮工作的對比;
有合唱團成立之初的毫無章法經常爭吵打罵,與此後親密無間如同一家人並走出監獄大門參加全國女子合唱大賽的對比;
有貞慧起初一唱歌孩子就哭與此後能把哭鬧的孩子唱到熟睡的對比;
有由美入獄時誰都不理與後來引吭高歌的對比;
有貞慧與由美在獄中曾經因為生孩子一事而發生過激烈的爭執,與此後由美主動教貞慧唱歌的對比;
有方主任開始時對合唱團的不支持不理解與結束時對她們的演出微笑著給予掌聲的對比;等等。
這些對比相互呼應,相互映襯,很好地完成了情節的鋪墊,也讓在觀眾的心中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記。
哀莫大於心死。然而這些女囚卻在文玉的影響下抱持了「既然已經這樣了,何不笑著活下去」的樂觀理念並實現了人生的轉變。貞慧在忙忙碌碌中沒有悲哀,因為她找到了自己的奮鬥目標。文玉在走向死亡的時刻沒有悲哀,因為她得到了親人的諒解。
其他女囚們沒有悲哀,同樣也是因為她們讓自己的親人們看到了自己良好的表現。當合唱團的女囚們敞開心扉投入地演唱的時候,她們已經忘記了自己作為囚犯的特殊身份,將等待著自己的死亡或者漫長的刑期拋在了腦後。在那一刻,她們是快樂的、幸福的!
看什麼樣的合唱演出我們會掉淚?聽怎樣的合唱才能打動我們的心扉?電影《和聲》把最高潮的部分放在了全港女子合唱大賽上。在經歷了刻苦的訓練、漫長的等待和因觀眾丟失珠寶而遭懷疑被搜身之後,光彩照人的女囚合唱團還是在最後時刻登上了舞台。在這些囚犯看到台下坐著的自己親人的那一剎那,在這些囚犯的親人看到台上站著的那些註定還要回到牢房甚至走向刑場卻依然投入地演唱著、指揮著的親人囚犯的時刻,有誰能忍得住奔涌而出的淚水?
在那一刻,我們不僅聽到了台上傳來的美妙和聲,更感受到了台上台下由親情組合成的美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