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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關閉,許昌的守軍開始動員起來,一隊隊士兵奔上城頭,將大量的守城物資向城頭搬運,箭矢、滾木、大石以及大量火油。
為了彌補守城兵力不足,曹真又下令強征民夫,挨家挨戶搜查,將所有強壯男子全部抓來守城,許昌城內亂成一團,很多士兵趁機劫掠商鋪和民宅,到處是哭喊聲、叫罵聲......
......
鄴都銅雀宮,一輛馬車在數百侍衛的嚴密保護下從遠處疾速駛來,在宮門嘎然停下,有侍衛打開車門,曹丕從馬車內下來,急匆匆向宮內台階上走去。
兩名執戟侍衛攔住了他,「世子,很抱歉,現在天已經黑了,魏公需要休息!」
「快閃開,我有緊急軍情。」
曹丕心中焦急,不等侍衛讓路,他一把推開,直接沖了進去,曹丕剛剛接到了許昌曹真送來的第二封鷹信,才得知許昌形勢危急,而第一封信他並沒有稟報父親,而是和眾手下商量後,給曹真寫了回信,這才一天不到,局勢又發生了急變。
曹丕這才意識到形勢萬分危急,他無法再獨自決斷,必須要立刻稟報父親了,他在內堂門口負手來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
這時,一名侍衛快步走出,低聲道:「魏公已經起來了,請世子前去進見。」
曹丕連忙跟隨侍衛走進了父親的寢房外堂,曹操精神很不好,臉色蠟黃,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儘管現在已是仲春,但夜裡還是有一絲涼意,他裹了一件寬厚的金邊黑緞大氅,坐在位子上。
曹操剛睡下不久便被侍衛輕輕搖醒,說是世子有緊急軍情稟報,曹操也知道,兒子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必然是有大事發生了。
曹丕上前跪下磕頭,「孩兒打擾父親休息,罪該萬死!」
「什麼事情,你說吧!」曹操聲音很低沉,不注意就聽不清楚。
曹丕顫抖著聲音道:「洛陽漢軍主力在攻克函谷關後,沒有再繼續攻打洛陽,而是突然轉道南下,就在今天清晨,漢軍主力攻克了襄城縣,許昌只有一萬守軍,曹真緊急求援。」
曹操一動不動,他忽然『撲!』地噴出一口鮮血,仰面栽倒,曹丕嚇得大喊一聲,衝上去扶住父親,大喊:「快來人!快來人!」
外面的侍衛們沖了進來,都一陣大亂,有人奔去找御醫,有人給曹操復甦,曹丕扶住父親,心中懊悔不已,他真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父親,這對父親是多麼大的打擊。
這時,幾名御醫奔了過來,眾人將曹操抬進內堂搶救,過了良久,一名御醫才從內堂走了出來,曹丕連忙上前焦急地問道:「王御醫,我父親如何?」
王御醫苦笑一聲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世子就自己做主吧!魏公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這一次是救過來了,下次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一名侍女出來道:「世子,魏公請你進去!」
曹丕心中忐忑,跟著侍衛進了內堂,曹操已經甦醒,曹丕跪下,握住父親的手,悲聲道:「父親,孩兒不孝,不該刺激父親。」
曹操顫抖著手指向床頭一隻玉盒,侍女抱過玉盒,曹操又指了指曹丕,「給他!」
曹丕心都快跳出來了,他當然知道這玉盒是什麼,這裡面就是調動三十萬曹軍的虎符和調兵金令箭,父親竟然把它給自己了。
曹操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身體頂不住了,無法再指揮全局作戰,他只能把最後的軍權交給兒子了,曹操聲音微弱地對曹丕道:「凡事和程軍師商量,聽從他的建議。」
「孩兒遵令!」
曹操擺了擺手,「去吧!讓我休息。」
曹丕抱著玉盒慢慢了退出了寢房,他心中既高興,又十分難過,他又走到王御醫面前問道:「我父親還有多久的壽命?」
王御醫嘆了口氣,「如果接下來調養得好,不要再受任何刺激,我估計魏公還能活一年,但他從現在起不能受任何刺激,一旦再遭刺激,隨時有性命之危。」
曹丕默默點頭,看來自己什麼事情都不能再告訴父親了,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堅決不肯將陳群叛曹之事告訴父親。
他轉身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父親寢房,他回到自己府中,又命人將軍師程昱請來,書房裡,曹丕輕輕撫摸著一隻只虎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