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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還沒有準備好,也或許是劉備沒有意識到江夏軍會有行動,更或許是劉備擔心禁商會引起劉璋的懷疑,但沒有禁商的其中一個後果,就是會出現防禦上的漏洞。
吳氏商隊終於來到了城門前,立刻有幾十名士兵迎了上來,一名屯長遠遠大笑起來,「霍老爹,你趕這麼多牛來,是來犒軍嗎?」
商隊首領霍平呵呵一笑,「馬將軍真會開玩笑,今年chun耕畜力不足,價格大漲,一頭牛可賣五兩黃金,這麼好的買賣我家主人怎麼會放過,這二十頭只是第一批,過兩天還有上百頭牛趕來。」
「既然這麼賺錢,那弟兄們的茶酒錢也不能少吧?」屯長笑嘻嘻問道。
「那個是自然,回頭我讓夥計給馬將軍送來。」
劉備掌握了建平郡,自然也有徵稅的權力,但秭歸和巫城的徵稅權之爭一直沒有平息過,劉備考慮到巫城的重要,便最終將徵稅權交給了巫城。
這對商業更加繁盛的秭歸縣明顯不公平,為了平息將士們的心態失衡,主將糜芳便默許了士兵們的灰se收入——茶酒錢,其實就是買路錢,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士兵們也毫不忌諱,按照貨值向商人們索要錢財。
不過索要錢財是一回事,嚴格盤查則是另一回事,馬屯長得到了承諾,臉一板,揮手令道:「搜查!」
數十名士兵一擁而上,將商隊進行徹底搜查,商隊除了准許有防身長劍外,其他長短兵器一律不能擁有。
馬屯長慢慢走到向寵面前,上下打量他,覺得他有點眼熟,又見他身材魁梧,手臂修長有力,便道:「這位兄弟應該是練武之人吧!」
霍平連忙上前打圓場,「這是我請的護衛,請馬屯長多多包涵!」
「是嗎?」
馬屯長忽然發現向寵的劍絕非凡品,是上好名劍,絕不是一個普通護衛能佩得起,他猛地抽刀頂住向寵的咽喉,惡狠狠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向寵手快如電,左手捏住刀背,右手屈指輕輕一敲屯長的手腕,馬屯長只覺骨痛yu斷,手中刀脫手而出,他大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又驚又怒地望著向寵,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向寵將刀遞給了他,「還要再試一次吧!」
馬屯長接過刀,心有餘悸地又盯著向寵,「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向寵淡淡一笑道:「我是華容楊進,這位將軍聽說過嗎?」
楊進是華容縣有名的劍客,劉備軍隊長駐南郡,幾乎人人皆知,由於他為人俠義,加之面se焦黃如金,侍母極孝,又有一個『病專諸』的綽號,馬屯長聽說他就是南郡赫赫有名的劍客楊進,頓時想起來了,難怪有點眼熟,自己前年見過此人。
馬屯長又想到他剛才的高明手段,不由又敬又怕,收刀拱手道:「原來是楊劍士,失敬了!」
旁邊霍平及時將一隻沉重的錢袋塞進馬屯長懷中,乾笑兩聲道:「楊劍客是我家東主的好友,他不願露出真實身份,請馬屯長見諒!」
這時,向寵又冷冷問道:「我還有什麼問題嗎?」
向寵冷傲的氣質令馬屯長不敢小覷,而且對方似乎只有兩三個人,問題不大,這時一名士兵上前稟報:「啟稟屯長,已經搜查完畢,沒有問題!」
馬屯長又感受一下錢袋的分量,只多不少,他深深看了一眼向寵,也就不計較剛才丟面子之事,一擺手,「放行!」
霍平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連忙命令手下趕著牛群和滿載貨物的騾子,浩浩蕩蕩進了秭歸城。
就在向寵進城的同一時刻,長江之上,一艘渡船正載著一名送信兵向秭歸碼頭方向緩緩駛來。
送信騎兵渡過長江,翻身上馬,一路疾奔,很快便衝進了秭歸縣,一直到秭歸縣衙前才勒住了戰馬,他高聲問道:「皇叔有急信,糜將軍可在?」
「我在這裡!」
背後傳來了糜芳的聲音,送信兵一回頭,才發現糜芳帶著十幾名士兵就在他身後,他慌忙下馬,單膝跪下行禮,「參見糜將軍!」
「起來吧!皇叔有什麼急信給我?」
送信兵站起身,取出一封信呈給了糜芳,糜芳接過信瞥了一眼,正是劉備的親筆信。他連忙拆開信,仔細讀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