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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頓時提醒了文聘,他連忙拱手,「我知道了,多謝鄧公提醒!」
回到城上,天已經蒙蒙亮了,一縷朝霞從東方天際的雲彩中she出,將整個宛城染成了金se,文聘望著朝霞,不由心chao起伏,這時,龐德匆匆找到了文聘,低聲道:「剛剛接到斥候的飛鴿傳信,曹軍騎兵已經進入南陽,大約五千騎,為首大將好像是曹純。」
文聘點了點頭,果然被他們料中,他沉吟一下又問道:「城中的敗兵可清理乾淨?」
對漢軍而言,當務之急是要清理躲藏在城中的曹軍,防止他們裡應外合,接應曹軍騎兵入城,龐德點點頭,「我們搜查了全城,又抓到六百多名藏匿的曹軍,現在就算還有曹軍沒找到,也不會超過百人,問題不大了,卑職覺得,我們應該防禦敵軍騎兵南下。」
文聘一怔,「令明,你這是何意?」
「敵軍是騎兵,必然攻不下宛城,但他們也無法向曹cao交代,所以卑職感覺他們會南下新野和樊城,尤其樊城正在重新築城,有數萬人在勞作,還有新野在疏通溝渠水利,人數也不少,一旦曹軍騎兵殺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文聘點點頭,「你說得很正確,我們必須要應對這個危險。」
文聘也笑了起來,他明白龐德的意思,便道:「我給你三千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龐德大喜,躬身道:「卑職不會讓都督失望!」
一刻鐘後,龐德率領三千人衝出了宛城,向南方疾奔而去
曹純的五千騎兵是在中午時分殺到宛城,遠遠只見塵土飛揚,大地如悶雷般震動,五千騎兵鋪天蓋地殺來,使天地也為之變se,片刻,大軍殺到了城下,曹純率五千騎兵晝夜疾奔,僅兩天一夜便趕到了宛城,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宛城已在昨夜失守。
曹純心中極為懊惱,暗恨曹洪無能,他明知丞相會派援軍趕來,卻連最後一夜都守不住,但曹洪此時已逃去許昌,曹純心中恨極,也無可奈何,他喝令軍隊取土填河,但當騎兵剛剛靠近護城河,城上卻亂箭齊發,箭如疾雨,曹軍紛紛中箭落馬,死傷上百人。
曹純無奈,又退回到she程之外,這時,曹真上前建議道:「既然宛城攻不下,我們為何不南下荊州,殺入漢軍後方,待漢軍分兵來救,我們正好一戰殲滅,至少也能向丞相交代了。」
曹純想了片刻,也只能這樣了,他隨即下令,「軍隊南下荊州!」
五千騎兵調轉馬頭,如一陣狂風般向南方席捲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遠方,文聘在城頭望著曹軍騎兵遠去,他心中充滿了擔憂,龐德擋得住嗎?
曹純軍隊一路南下,卻沒有遇到一個農人,很多工事都修到一半,看得出是倉促撤離,這說明已經有敵軍先一步南下,通知鄉民撤離了。
下午,曹純率五千騎兵殺到了樊城,此時樊城也空空蕩蕩,城池重修到一半,工匠和民夫都逃跑了,曹純yin沉著臉,用馬鞭指著不遠處的一片工匠帳篷道:「給我燒了!」
幾名騎兵點燃了火把,衝上前燃燒帳篷,不少騎兵衝進城內,將修到一半的房舍也澆上火油點燃,不多時,數百頂帳篷被熊熊烈火吞沒,樊城內也濃煙滾滾,黑煙遮天蔽ri。
曹純找不到可發泄的目標,最終只得調轉馬頭北上,他們沿著比水一路北上,見屋便燒,見物便毀,天快黑時,騎兵抵達了河口鎮,這裡是淯水和比水交匯之地,當年的鎮子早已荒蕪,野草比人還高。
這時,一名騎兵飛奔來報,「前面發現一支船隊,約有百餘艘船,似乎滿載著貨物,正向南面而來。」
曹純大喜,終於還是有所收穫,他喝令道:「迎上去!」
數千騎兵疾奔北上,奔出數里,遠遠便看見一支船隊正向南駛來,每艘船上都有兩名船夫,曹純衝上去大喝道:「停船!」
為首船頭一名船夫戰戰兢兢道:「將軍,這是貨船,去武昌,沒有違禁品。」
「船隊靠岸!」
曹軍兇狠地喝喊下,船隊無奈,開始緩緩向岸邊靠來,曹軍騎兵紛紛下馬,迎上上去,曹純也下了馬,快步走到岸邊,準備收穫這些商船,對於曹純而言,不僅是要給丞相一個交代,也要給手下弟兄們一些收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