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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之君家遺留在外的血脈搶奪走,如何不氣憤,如何不絕望?所以它們在察覺有生人進來的時候,便做下埋伏,想要將自己的這些情緒發泄在這三個人類身上。
但是它們都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即使全部都聚集在這裡,除了場景比較震撼滑稽,估計也就只能博人一笑罷了。但是溫文卿的話就像是一針強心劑,讓它們絕望的心升起絲絲火苗。也許,真的可以拜託這三個人?
其餘蟒蛇將巨大的舌頭微微一轉,都看著它們中間的首領,希望它能拿個主意。那條紫色蟒蛇也猶豫不決地看著溫文卿,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想法似乎過於天真了。它們相信,然後放行,溫文卿幫助它們將希望找回來,這是最好的結果。就算不相信,自己帶著兄弟姐妹拼死一戰,下場不過是給人練手,他們一樣能揚長而去。而留個它們這一族的,就是徹底退化成凶厲之物,變成陰暗中的螻蟻。
若是它能苦笑,它還真的很想嘲笑一下自己。曾經威名赫赫、名震萬界的神莽一族,何時變成這個模樣了?
「既然你們都這般說了,那我也就不繼續糾纏了。我們一族重新崛起的希望就在那個孩子身上了,無論如何,無比請幾位將他帶回來。」紫色蟒蛇微微擺動一下蛇尾,數千條蟒蛇都會意,將肌肉放鬆下來,收起敵對的氣勢。
「孩子?他?」溫文卿啞然,莫非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神器或者上古遺物,而是一顆蛇蛋或者幼蛇?
紫色蟒蛇將巨大的舌頭微微低下。發出友好的訊息,嘆道,「對,就是孩子,他是天道賜予我們一族唯一的希望。不瞞你們說,我們這個種族也有輝煌的時候。只是那已經是鏡花水月,偶爾說起來當故事聽。至於我們的種族,為了不玷污先祖的名頭,我就先不說了。」
「雖然不知道你之前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只是這些終年瀰漫的毒霧對我們一族是致命的慢性毒藥。它們無處不在。我們一族遺傳自血脈的力量都被這些毒霧污染了,不但實力進步越來越慢,那些瓶頸也越來越難以突破。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個落魄樣子。」說到這裡,紫色蟒蛇的聲音越來越低落,它旁邊的一條花蟒蛇用蛇尾微微摩挲它的身體,似乎在安慰它。
「我們也以為自己會和先祖一樣,因為無法突破而靜等死亡,只是千年之前,我們一族誕生了一個奇蹟。它的血脈純度甚至可以和全盛時期的天縱之才相比,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小心呵護他,等他慢慢出生成長,說不定。過個百來萬年,我們一族就能重新現世。」為了避免血脈被毒霧侵蝕,它們可謂是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一個最笨的辦法。將自己身體內貧乏的先祖血脈的精血弄出來,塗抹在蛇蛋上,保證它的生存環境絕對乾淨。
但是這樣一來,失去僅剩不多精血的同類就要快速衰老,步入老年,然後死亡。本來它們的群體應該有兩萬,現在只剩下三千不到,可見這一千多年它們過得有多麼辛苦,支撐得有多麼吃力。
「呃……一千年還沒有孵化?」溫文卿很難想像,這顆蛇膽的生命力有多麼強大,居然還沒有石化掉。
溫鈺用指頭戳她的腰,示意她別說這些踩人傷口的話了。修真者的孩子想要出生,都要經歷這麼多磨難,吸收這麼多真元,更何況是上古時期的古老遺族?看這裡的環境就知道,它們這一族有多麼的貧窮,不然也不會磨蹭這麼久了還不孵化。
溫文卿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鬧了什麼笑話,雙頰浮起尷尬的紅暈。但是他們沒發現,從紅蓮的角度來看,就是兩夫妻恩愛互動,接受不能的他索性將頭扭到另一邊,去看別的風景。
紫色蟒蛇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不然怎麼可能成為兩萬種類中唯一突破限制,開口說話的唯一老大?它也知道自己這一族有多麼貧窮,並沒有介意,反而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地小貧瘠,也就是這樣了。那個孩子被歹人搶奪走了,我們也心生絕望,甚至想要自毀,讓這個種族徹底消失。從而也牽連了你們,按照人類的說法,我們也得付出賠禮之物,只是實在是窮,恐怕那些東西你們也懶得拿,希望你們不要太介意。」
別人都這麼說了,溫文卿還能怎麼辦?難不成讓它們砸鍋賣鐵賠禮?自然不可能。加上自己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