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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切都聽齊公子的安排。」
齊志峰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段羽了,低聲跟沈茶聊了起來。
聊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工夫,耶律爾圖帶著耶律嵐和耶律南出現在了殿中,殿中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遼國的貴族、重臣以及來訪的使臣們紛紛站起來,向耶律爾圖行禮。
耶律爾圖笑著回禮,並請大家重新就坐。
「首先,要感謝各位使臣們的到來。同時,本王也要說一聲抱歉。」耶律爾圖舉著手裡的茶碗,「因為是在國喪期間,不能飲酒,也不能舞樂,實在是怠慢各位了,還請各位諒解。」
「遼王客氣,我們是來弔唁的,又不是來飲酒作樂的。」金菁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不用覺得抱歉。」
耶律爾圖朝著沈茶和金菁這一桌笑笑,吩咐殿中的小內侍,可以上菜了。
宴會上的菜色,出乎意料的好,沈茶吃了兩口,覺得這個味道非常的熟悉,和中午的時候,他們在吉慶樓吃的好像是一樣的。
「沒錯,就是吉慶樓。」齊志峰點點頭,「今天晚上宴會負責掌勺的就是吉慶樓的大師傅,前段時間,阿南給王叔帶過一次吉慶樓的吃食,他吃過一次就愛上了。阿南和他商量晚宴菜品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請吉慶樓的人來做。」
「還是那句話,好好做東西,早晚都會出名的。」沈茶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抬起頭盯著耶律爾圖看了一會兒,「遼王的氣色不太好。」
「是,他這段時間累壞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攝政王和王要做的事情,其實相差還是蠻多的。」齊志峰夾了一筷子的魚肉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吞掉,才說道,「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雪,那麼冷的天兒,非要在園子裡面賞雪,結果今天早上就病了。但宴會是已經定好了,不能更改,阿嵐和阿南逼著他喝了藥、睡了幾個時辰,現在這個樣子比早上要好太多了。」
因為是喝了藥來的,耶律爾圖待了一會兒,感覺藥勁兒上來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趁著自己的神志還清楚,他起身向大家告辭。
耶律嵐和耶律南親自帶人送他回到寢殿,看著他睡著了,才重新回到正殿。
他們兩個剛進門,就聽到咣當一聲,循著聲音找過去,就看到吐蕃使臣一腳踹翻了自己的小桌子,上面的盤子、碟子以及碗筷都滾落一地。
「來了!」耶律南冷笑一聲,「還挺及時的。」
之前耶律爾圖在場,吐蕃使臣迫於他的威勢,根本就不敢妄動,現在他們害怕、顧忌的人走了,他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自然是想罵什麼就罵什麼。
從宴會的布置、菜色,以及服侍他們的女官和內侍都沒逃脫,吐蕃使臣整整罵了將近半個時辰,他們本來就生的五大三粗,嗓門又大,吼得房梁都跟他們顫了顫。只是,無論他們的聲音再怎麼洪亮,再怎麼刺耳,底氣再怎麼足,也沒有人搭理他們。
殿中其他的人,包括耶律嵐和耶律南在內,就好像這些人不存在一樣,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嘖,這路數看著很眼熟啊!」沈茶觀察了一下殿中眾人的反應,朝著齊志峰笑笑,「這算是現學現賣嗎?學的還挺不錯的。」
齊志峰正在跟一根羊肋排做鬥爭,聽到沈茶的話,笑眯眯的點點頭,「我們早就收到消息了,說吐蕃人要在宴會上找事,所以,就提前做了準備。只不過,那些準備都不如小茶姐姐的這一招有用。經過早上的那件事,阿南覺得就應該這麼對付那群吐蕃蠢貨。」
「阿峰弟弟,你還是稍微考慮一下旁邊那位二公子的感受。」沈茶輕輕拍拍齊志峰的胳膊,「二公子可一點都不蠢呢!」
「沈將軍,不用考慮我。」段羽的耳朵很好使,聽到沈茶的話,揮揮他的大油爪子,「早上那個閉門羹,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等我回去之後,自會轉送給應得之人的。」
「嘖嘖嘖!」齊志峰撇撇嘴,「小茶姐姐,你聽他說的這個話,他還總說別人狠毒狡詐呢,要依著我看,他自己也不比別人差很多。」
沈茶沒說話,只是拿著小茶壺往齊志峰的茶碗裡續了水,讓他別被羊肋排肉給噎著了。
吐蕃使臣罵了半天,罵得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