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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的時候,就是知道的,也不能怪她。不過,她現在已經是二十九歲的人了,在學校里擔任的又是辦公室主任,人情禮節她其實應該是懂的。
當然,蕭崢也沒因此就責怪陳虹,畢竟老爸現在也好好的,沒什麼事。蕭崢就道:「老爸、老媽,我單位里還有事,我得趕回去處理。你們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再過來了。醫生如果定下了出院的時間,馬上告訴我。」
費青妹道:「沒事的,我們這裡沒事的,你趕緊忙自己的事吧。」
蕭崢離開之後,病房裡安靜了一會,蕭榮榮轉向費青妹道:「兒子,是真的出差了嗎?」費青妹道:「肯定沒出差。你看到沒,兒子都瘦了,而且我發現他的手腕上都是紅的,他的頭髮也像是比以前少了一些。兒子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不想讓我們知道。」
蕭榮榮道:「我們要不要再問問他,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費青妹道:「你別多事體了,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幫什麼忙?兒子不說,就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我們不表現出擔心,你好好在這裡養病,不讓蕭崢糟心,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了。」
「也是,我自己這身體也不用。」蕭榮榮有點自怨自艾。費青妹道:「你也不能怪自己,你這身子也是礦上的工作造成的,不是你自己故意這樣。你在礦上幹活,也是養活了這個家,供兒子上了大學,也很不錯了。」
蕭榮榮的神色這才好了一點:「老婆啊,看來我還有點用處的。」費青妹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費青妹心裡,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陳虹這兩天一直沒有來,是因為蕭崢發生了事情,所以主動跟兒子疏遠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李海燕卻每天都來呢?是李海燕這個閨女,比陳虹實誠嗎?
蕭崢回到鎮上時,距離下班時間也就只剩下一個來小時了。蕭崢特意讓他和高正平合用的公務車,去縣人民醫院接了自己。從車裡下來之後,蕭崢特意在門廳站了一會兒,有幾個班子成員和鎮幹部都看到了蕭崢。
蕭崢沒事人一般,跟他們笑著打了招呼。這些人當,有的人曾經對蕭崢被抓幸災樂禍,有的人曾經覺得可惜,不管哪一類,現在蕭崢讓他們看到自己回來了,還是鎮黨.委委員、副鎮長。他想告訴大家,他蕭崢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整趴下,還好好地回來了,他還是鎮領導!
這些人見到他之後,自然會一傳十、十傳百,都不用他自己多解釋。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蕭崢給鎮長管偉打了電話,說想去坐坐。管偉說:「這麼快就出院回來了?我本來以為你還要住幾天呢。」蕭崢道:「感覺身體沒問題了,就早點回來,還有很多工作等著呢。」管偉道:「我到你辦公室聊。」
或許管偉覺得,他旁邊就是宋國明的辦公室,說話不方便。
蕭崢就泡了一壺茶,在辦公室等著管偉。他將茶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左半邊的頭皮忽然一陣抽痛。這可能就是這幾天遭受刑訊逼供所留下的後遺症吧?
管偉來了,蕭崢招呼管鎮長坐下,兩人喝起了茶來,左半邊頭皮的抽疼似乎不知不覺平息了下去。
喝了幾口茶,管偉道:「蕭鎮長,這兩天在裡面受苦了吧?」蕭崢道:「我沒什麼,現在挺過來了,都不是事兒了。管鎮長,我知道,這兩天你幫了我不少忙。」管偉笑笑道:「豈止是我一個?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好人緣,你被公.安帶走之後,幫助你的人還真不少。」蕭崢道:「我欠大家的情,一下子不知怎麼還。」
管偉揮揮手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還。我們體制內的人,誰不需要幫助?今天不需要,明天恐怕就需要了,你只要記在心裡就行了。等大家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力所能及地幫助一下,就是最好的回饋。」
蕭崢想想也是,還人情不著急,只要記在心裡就好。就像管鎮長說的,在體制內,沒有人是徹底不需要幫助的。
蕭崢又問:「管鎮長,我剛回到鎮上,有些情況還不知道。林一強、王富有的情況怎麼樣了?」管偉道:「這個情況我掌握。已經被縣公.安局控制,並在接受調查了。因為林一強qj其一名婦女後留下了一個孩子,親子鑑定結果屬實,再加上鎮上遭受過侵犯的婦女,現在都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