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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男的,這個年紀這個天賦卻是這個實力,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哪怕馬甲已經搖搖欲墜,但裴葉仍舊不慌不忙,伸手抓住陽景真君的手,抵在自己眉心,目光坦蕩地迎上他的視線,「或者~~~陽景師弟想看看師兄的識海?」
陽景真君被燙著似的縮回了手,雙頰添了一縷緋紅。
「你你你無恥!」
裴葉:「……」
不是,她怎麼又無恥了???
器靈天工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因為你剛才那句話在修士圈子,基本等同於邀請人雙修,還是很【裸】露那種。】
裴葉:「……」
她訕訕地想補救一下,器靈天工又道:【反正你耍流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就好。】
裴葉再一次:「……」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習慣啊。
看著被自己惹炸毛的陽景真君,裴葉第一次沒了逗人的愉悅感,只覺得莫名棘手。她想解釋自己不是那樣不正經的人,苦於鐵證如山,再加上她一向死鴨子嘴硬,氣氛就僵硬下來。
越想,裴葉越覺得委屈。
不知不覺就癟了嘴,眼眶溢滿水汽。
只差左臉寫上「可憐巴巴」,右臉寫著「委屈巴巴」。
陽景真君看著她,額頭青筋又開始歡快跳動。
這模樣,究竟是誰委屈,誰被調【戲】?
不知情的人進來看到,還以為他如何霸王硬上弓呢。
「算了,你愛收徒弟就收徒弟,收幾個都行,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我發現她們之中任何一人有傷害凌極宗的跡象,你也別怪我僭越,替你清理門戶。」陽景真君長嘆一聲,知道這次談話算是不歡而散,心情莫名有些堵,仿佛心口壓著一塊搬不走的石頭,讓他呼吸不順。
特別是看著裴葉那雙眼睛,情緒更甚。
「哦,知道了。」
陽景真君又乾巴巴地挽救:「還有,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也別看到什麼好苗子都往宗門撿,凌極宗現在也沒那麼缺人。相較於弟子的修為天賦,心性更加重要。」
「哦,記得了。」
陽景真君手指蜷了蜷,不自然地偏首,用餘光暗暗注意裴葉動向。
「記得就好,我先回房,明日會談見。」
裴葉:「好。」
陽景真君:「……」
他說了軟話,但裴葉的態度卻沒好轉,依舊生疏。
這讓陽景莫名不快,但又沒臉說「你不能生氣,你得理我」這樣幼稚的話。
直至房間只剩裴葉一人。
【天工,他人走了?】
器靈道:【走了。】
剛才還一臉喪的裴葉長舒一口氣,下一秒又神采飛揚起來。
【陽景師弟還真是好騙啊,一下子就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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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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