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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口氣,內心生出一丟丟隱秘又刺激的好奇心。
她將身體往下滑了點,讓椅背擋住腦袋,再悄悄順著兩個座椅縫隙往後偷瞧。
正如花輕輕說的那些原因,這趟公交車上的乘客不剩幾個了,兩截長車廂內除了裴葉和花輕輕,只剩開車的男司機、坐在最後一排穿著藍底白條校服的少年、穿著紅色針織毛衣戴著黑色貝雷帽的少女、西裝革履模樣的社畜青年以及一個挺著啤酒肚頭髮糟亂的中年男性。
裴葉和花輕輕坐得靠前,校服少年最後一排,剩下三人則在後車門附近,一眼就知道三人不對勁。
公交車空置的座位那麼多,社畜青年和中年男性不坐,非得擠在少女身邊,這不是有問題是啥?
花輕輕看得緊張,連呼吸都放緩了,前世聽過的新聞接二連三浮現腦海。
什麼「公交車鹹豬手」,什麼「公交車輪(防和諧)jian案」,什麼「公交車拐賣殺人案」……
仿佛花輕輕一個沒注意,紅毛衣少女就會慘死當場。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為紅毛衣少女捏了把汗,連手指什麼時候攥緊都不知道。
「輕輕,你想什麼呢?」
裴葉一扭頭就看到花輕輕豐富的表情變化,忍不住挑眉。
花輕輕煞有其事道「我看那兩個男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個臉生橫肉,五官凶戾,一個長得斯文但眼神不正……」
裴葉啞然失笑,調侃她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給人看相?」
花輕輕扭頭看看裴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腦補多了,面頰浮現些許尷尬。
「難道他們是好人?我誤會了?」
「人不能以單純的黑白好壞劃分,再善良安分的人也會有被人詬病討厭的地方,壞事做盡的人也會有零星人性。」裴葉頭也不回地反問,「如今這個社會狀態,誰敢說自己沒做過壞事?那兩個男人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孩兒。」
花輕輕一懵。
那個女孩兒怎麼了?
她後知後覺得發現女孩兒的裝扮,正是紅衣黑帽!!!
意識到這點,花輕輕頭皮有種炸開的錯覺。
「應、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她說話底氣不足,手腳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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