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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忘了這件事,親妹妹說送就送出去和親,這個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看著立在長樂公主前的嬴抱月,眾人心中尤其是修行者,早就有了高下。
但他們絕對不會提起,更讓眾人眼熱的是一個傳言,說是長樂公主有意在中階大典中擇婿。這意味著只要是被長樂公主看重了,那在中階大典中的名次可就不會差了。
這下子沒多少年輕修行者看蛇了,目光都落到了長樂公主身上。
唯獨站在最前方的那個少年除外。
站在嬴抱月身邊的姬嘉樹怔了怔,眉頭微微皺起,眯起眼睛看向的卻是一動不動讓嬴抱月搭著手的李稷。
他記得東吳只有一位公主沒錯,但公主就算是觀禮應該好好坐在趙暮人身邊,怎麼躲在這人的身後?
而且姬嘉樹看了一眼地上的顫抖的女子,眸光微沉。
這個女子剛剛尖叫的那一聲,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如果嬴抱月是個普通的女子,那條蛇是條普通的蛇,這位公主的那聲尖叫足以讓那毒蛇發狂毀掉她的容貌。
李稷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和姬嘉樹對視。
男人的眸子漆黑如墨玉,平素總是冷靜如斯深邃如淵,但此時姬嘉樹從其中居然也看到了憤怒。
嗯?這人怎麼感覺和他一個心情?
兩男兩女就這樣僵立在祭台前,後面看熱鬧的眾人逐漸發覺出不對來。
那就是長樂公主怎麼還在地上?
在地上指著蛇顫抖的長樂公主手都舉酸了,發現就站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居然都站著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昭昭華君」
地上的少女終於忍不住喚道,但李稷像是沒聽見,頓了頓後他保持著注視著姬嘉樹的姿勢沒有低頭,靜靜開口,「長樂公主有何吩咐?」
還能有何吩咐?她一個女子摔倒在地就沒男人有眼力扶她起來麼!
這群人還是男人麼?
昭華君居然還用這麼疏遠的稱呼叫她!
長樂公主淚盈於睫,「你怎麼不叫我殿下了?」
李稷回答得相當冷靜,「有兩位公主在前,這麼叫不知道在叫誰。」
長樂公主瞪大眼睛,卻只聽李稷繼續道,「不管有何吩咐,微臣今日身為主祭按規矩不能亂動,公主有事叫其他禮官。」
雖知道他素來如此,但心中卻依舊不甘。聽著這個她永遠都覺得平靜得過分的聲音,長樂公主咬了咬唇,只得看向站在李稷面前的姬嘉樹。
她當然希望是李稷來扶她,但此時只能看向此時站在祭台前幾人中看上去最溫文爾雅的姬嘉樹。
這樣的書香君子最是憐香惜玉,她知道一定會來扶她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