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懾當然需要做,但是更需要的就是防範於未然。
不管是殺人,還是對一些奴隸進行獎賞,都是在為防範於未然服務,裡面需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不是龐林一郡之郡守可以獨斷,他需要與執政府好好地進行溝通。如果這一次有很好的建議,等於是他一個表現的舞台,做的好了那可是進入中樞為官的好機會,說什麼都不能放過了。
呂哲既然是提前來到了睢陽,那自然是不能就這麼走了。他按照慣例查閱了一下各地集中來郡首府的文牘,然後又就近請來了各縣鄉的三老。
在秦一統之前,統治者下了地方可不是隨便走走看看就算完事的事情,還需要宴請地方上的三老,儒家學派對這種行為極為稱讚。
現在離上古先秦時代結束並沒有多久,呂哲由衷地認為這也是一個好習慣,自然是沒有不繼續履行的念頭。實際上統治者與三老宴飲不但是一件大大收買人心的事情,更加能親耳從三老口中知道鄉間發生了什麼。
自然了,三老是有選擇性的說話,說的也基本上是一些瑣事或者趣事,可是呂哲還是能從中聽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黃老是說村裡的婦女生育多了,家裡少了勞動力?」呂哲話是那麼問,但他剛才可聽出了一些話,不止是勞動力的問題,是因為生育帶來的一系列事情。
這個年頭生育並不像後世,生孩子對於婦女來說無疑於是走過一趟鬼門關,哪怕是千辛萬苦地將孩子生下來,母子也是平安,可並不代表這就完事了。
黃老是一名將近七十歲的古稀老人。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全是老人斑,有著一頭銀白的頭髮,不過看上去精神頭依然不錯。他似乎是尷尬地笑了笑,措詞了一小會才說:「不全是。主要是……主要是……」,那個「主要是」重複了至少六遍,最後苦笑:「多生育是好事,可是事情也太多了。」
呂哲心裡納罕,帝國一直都在建設醫療體系。可是能夠想像的出來,現代那種條件下建設醫療體系都不容易,目前這種年頭又該是何等的困難。
「陛下,天大的冤枉了,臣不是不想多建一些醫館,可是……可是……」龐林萬般不敢學黃老連續重複六遍,他一邊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邊深呼吸,鎮定下來之後才吶吶地說:「醫匠一直都不足夠,臣哪有什麼辦法……」
按照黃老的說法。隨著帝國對醫療體系的建設和重視,也是為了保證鼓勵生育帶來的生產和後續培育安全,碭郡比以前是多了非常多的國建醫館,但是這些醫館大部分都是在縣城,鄉間中生了孩子要是有狀況都是需要走老遠的路去縣城。
呂哲也在苦笑,其實能夠做到每個縣城至少有一家國建醫館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恐怕是沒有可能將國建醫館覆蓋到每個鄉中去,但是他不能直白地告訴黃老說不可能,只能是在這個話題上再扯幾句,然後將話題轉到其它地方。
「小伙子們非常努力。」黃老張開嘴巴在笑。那一口牙齒不多的牙都能人讓對面的呂哲看見。他抬起手抖索著扳著,最後說到關於軍中繳獲的時候才慢慢敘說:「經常有軍中的快騎送回小伙子們的戰利品,對家中有用的傢伙私自然是留下來的,家中沒有用的東西也能換錢。會有商賈專門來家中採購。」
呂哲這一次不是苦笑了,他是爽朗地說:「將士們都很好,在邊疆不會餓著凍著,他們手上的傢伙也是最鋒利的武器,身上穿的是防禦力最好的鎧甲。」
「陛下愛護將士,愛護子民。鄉親們哪能不清楚。」黃老猶豫了一下,先是看看周邊的同伴,然後看看鄉里的官員和郡縣裡的官員,最後有那麼點遲疑地對呂哲說道:「就是要能多回家就好了。」
可以看得出來,黃老也是有子嗣在軍中服役,也是說出了有親人在軍中服役的所有家屬心聲。
對於這個呂哲沒能做什麼保證,就好像他無法保證能夠在每個鄉都建立起國建醫館那樣。
相對起之前的國家,在帝國軍中服役的將士確實有許多不同了。這裡的不同是帝國軍隊的服役不是之前的徭役制度,到了承擔徭役結束的時候就能結束軍中旅程回家。帝國的將士是一種招募制度下的產物,等於是國家出錢僱傭他們去作戰,那麼就不存在徭役結束時間的說法。
除了將士來源的不同,帝國與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