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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昶情報使他深信不疑。
李建成笑道:「孩兒一直認為這次楊元慶進攻關中,完全是虛張聲勢,應該是他擊敗突厥軍,損失極為慘重,他是怕我們進攻豐州,所以便搶先來進攻我們,這次他的匆忙撤退,看得出他的色厲膽薄,但孩兒沒有證據,所以不敢妄言,現在有韓昶的情報,就證實了孩兒的猜測完全正確。」
李淵長長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和薛舉之戰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建成的遠交近攻之策也就成為可能,他便點點頭道:「其實我打算第一個便是進攻李軌,我是想要河西的馬場,戰馬對我們極為重要,不過現在對付薛舉才是我的第一要務,我同意和李軌結盟。」
李淵看了一眼李建成打扮,忽然醒悟,「建成,莫非你要親自去?」
李建成點了點頭,「和李軌結盟,非孩兒莫屬。」
「不行!」
李淵斷然拒絕,「劉文靜被楊元慶擄走,令我至今悔恨,我不能再讓悲慘之事重現,你是唐世子,你決不能去。」
「父親,李軌不是楊元慶,此人沒有這種膽量和魄力,他不敢扣留孩兒。」
李淵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李軌不過是守戶之犬,他確實沒有這種魄力扣留你,但我擔心的是楊元慶,一旦他和李軌達成某種交易,我害怕李軌會把你交給楊元慶,或者他手下之人把你交給楊元慶,那時我就悔之晚矣,哎!還是讓你二叔去,他可以代表我,而且他也認識李軌,能勸服李軌和我們結盟。」
李建成心中暗暗嘆息,儘管他認為自己最合適,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父親的思慮更為細緻,李建成便不再堅持。
這時,他又想到另一件事,道:「父親,還有就是二弟,我建議還是應該由二弟率軍去對付薛舉,孝恭恐怕不是薛舉的對手。」
李淵因為李世民射殺李智雲一事而余怒未消,剝奪了李世民的帶兵之權,李建成的建議使他有些猶豫,他沉思良久,還是搖了搖頭,「我暫時不考慮,以後再說吧!」
.........
李世民雖然被剝奪了帶兵之權,但他並沒有被囚禁,他依然出任京兆尹之職,而且還被父親李淵封為秦國公,他也沒有什麼抱怨,每天都在京城內忙忙碌碌,巡查治安,穩定糧價,修繕坊牆,平抑物價,這些都是京兆尹的事情。
不過薛舉的大舉入侵也讓李世民憂心忡忡,他聽師父長孫晟說過,薛舉曾是齊王貼身侍衛,武藝高強,為人陰險狡詐,不是魯莽之輩,李世民很擔心李孝恭會輕敵大敗。
可是擔心也沒有辦法,父親奪取了他的軍權,使他無法領兵出戰,李世民只能把憂慮壓在心中。
一早,李世民批閱完幾份報告,便準備和往常一樣,上街巡邏了,他剛走出府衙,便見一名文士在給親兵說著什麼,這名文士約三十餘歲,身著布衣,面白如玉,留有三絡黑須,目光湛然。
「什麼事?」李世民問道。
「回稟秦公,這位先生說要來投靠你,願為你效力。」
李世民一愣,他看了看這名文士,便欠身笑道:「在下世民,請問先生貴姓?」
文士上前躬身道:「在下姓房名喬,字玄齡,歷城人,久聞秦公英名,特來投靠。」
『房玄齡!』
李世民略一沉思,笑問道:「我久聞歷城房御史是天下第一清廉之官,可是房兄同族?」
李世民說得是被隋文帝譽為天下第一清廉之臣的房彥謙,房玄齡微微笑道:「正是家父!」
廉父必出賢子,李世民欣然道:「請房兄進我官房中一敘。」
房玄齡要來投靠他,李世民總要考考他才學,不能因為他父親是清官就收下他,房玄齡也知道,也不推辭,跟李世民進房坐下。
房玄齡坐下便笑道:「秦公可是為薛舉之事煩惱?」
李世民也不否認,坦然道:「正是!」
房玄齡微微一笑道:「可對我而言,要破薛舉如掌上觀文,略施小計便可讓其退兵。」
李世民大喜,連忙道:「先生請賜教!」
「很簡單,用圍魏救趙之策,薛舉建都於天水郡上邽縣,他總兵力不過十三萬,還要防守河湟各地,現在他居然傾兵十萬來攻關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