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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制,另外還有一些戶籍關係沒有理順,所以稅賦收入不理想,孩兒會儘快核准戶籍,父親也要督促各縣征繳稅糧,尤其不准他們隨意減免大戶的稅賦。」
楊玄感沒有說話了,他知道如果再深究下去,問題就出來了,是誰在隨意減免大戶的稅賦,是各縣縣令,那各縣縣令又是誰?楊家子弟,又繞回了剛才謝思禮的建議。
楊玄感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他也知道楊家子弟占據高位要職惹人嫉恨,但他也沒有辦法,若不用楊氏子弟,他還能再相信誰?
謝思禮從府中出來,正好遇到張濟匆匆走來,由於楊玄感官員不足,因此整個朝廷中樞只設尚書省,左右僕射也不要,楊玄感出任尚書令,下設六部尚書,張濟被封為戶部尚書,掌管財權,可實際上財權是掌握在楊玄感兒子楊峻手上,他權力被架空,楊玄感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又封他為京兆府聲,掌管長安兩縣治安。
「思禮,楚公在嗎?」張濟問謝思禮道。
「在的,我剛才還見他,張尚書,出什麼事了嗎?」謝思禮見張濟一臉憤慨,便擔心地問道。
「每天都在出大事,如果他再不約束楊家子弟,我就不幹了!」張濟怒氣沖沖道。
又是楊家子弟,謝思禮嘆息一聲,拱拱手,揚長而去。
張濟一路疾走,今天下午發生一件大事,幾乎將他肺都氣炸了,如果楊玄感再不管,他就撒手不管,依然做他的上洛郡太守去。
張濟走到楊玄感書房前,侍衛替他稟報了,片刻他走進了書房,書房裡只有楊玄感一個人,他知道楊峻和張濟的關係不好,便讓楊峻從後門走了。
「達之兄怎麼一臉不高興,發生什麼事了?」楊玄感陪笑道。
「我知道你忙如果是小事情我就不找你了。」
張濟坐下來,余怒未消,滿臉難掩憤恨之色,「昨天晚上感業寺發生了滅門案,七十個尼姑全部被姦殺,那三十個宮尼蹤影全無。」
楊玄感占領長安後,為了削減開支,便清理皇宮,放了一批宮女回家,但有一批宮妃都是從前被文帝幸臨過,年紀也不過三十出頭楊玄感難以處理她們便讓她們在感業寺集體出家約三十人左右。
楊玄感吃了一驚,這確實是大事,畢竟是隋文帝的妃子,若被賊人劫走玷污,他楊玄感會被天下人指責,會引起公憤。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何人所為?」楊玄感急問道。
「我是今天上午接到報案,追查了一天終於找到了兇手,也找到了這批宮尼的下落,楚公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楊玄感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在長安能有如此大膽殺人且劫持宮妃,恐怕只有楊家子弟,他暗暗祈禱此事和楊家無關,緊張地問:「是誰?」
「是趙國公之子所為!」
張濟冷冷道:「那批宮尼現就在趙國公府上。」
楊玄感的心一下子沉入深淵,趙國公就是他族弟楊玄敬,官拜潼關大帥,掌管五萬軍隊,負責潼關和蒲津關的防禦,他知道這個族弟好色,卻沒有想到他竟如此膽大妄為,劫持宮妃。
「你去問他們要人沒有?」楊玄感怒問道。
「去了,被他的兒子命士兵打出來。」
張濟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段青腫,楊玄感的面子再也掛不住了,驀地站起身,咬牙切齒道:「我親自去要人,我自會給達之兄一個交代。」
楊玄感親自率領五千隊軍包圍楊玄敬的府邸,楊玄敬的府邸就是原來楊昭的府邸,被楊玄感賞賜給了楊玄敬,獵獵火光中,數千士兵全副武萊,刀光閃亮,列隊站在大門台階兩側。
一批女尼被士兵從府中搜了出來,一個個滿臉淚痕,楚楚可憐,一名校尉奔跑上來,「稟報楚公,宮尼都被找到。」
證據確鑿,楊玄感心中一陣惱恨,隨即令道:「讓她們上車,先送回宮暫時安置。」
這時,在一片叫罵聲中,楊玄敬次子楊嶺和一百多名手下被抓了出來,昨天晚上,就是他們在感業寺滅門,姦殺了七十餘名尼姑,搶奪了在此出家的三十名宮妃。
「你們這幫***的,放手!老子要全部宰了你們。」
楊嶺咆哮著,被幾名士兵反捆著手,抓了出來,楊嶺年約二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