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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吧!」沈言過來,「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為好,等著哪日你爹找到了你娘,你就能見到你娘了。你娘是個了不得的女子,聰慧過人,冰雪聰明。」
小思睿欣喜無比,「真的嗎?真的嗎?」
霍霍牽起小思睿的手,帶著她緩步朝著一旁的茅舍走去。
沐瑤站在那裡,清淺的吐出一口氣,「說來也是可憐,這么小——母親就不在身邊,我很能明白孩子對於母親的那種嚮往。但很慶幸的是,在這缺失的部分里,千歲爺擔起了很大的責任,所以小思睿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異於常人。」
「一個男人把孩子帶成這樣,也算是個人物吧?」沈言無奈的說。
沐瑤點點頭,「這孩子的眼睛裡和心裡都沒有怨恨,真是不容易。」想了想,沐瑤小心翼翼的靠近沈言,環顧四周,沒瞧見他人,當下就握住了沈言的手,「那個……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所以今天夜裡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她抿唇,瞧見沈言點了一下頭。
沈言也不多說,只是帶著她回了房間。底下的宅子還在修建,他們又不希望被人打擾,所以才會選了這麼個僻靜之地。
合上房門的時候,沐瑤滿心都是歡喜和緊張。
沈言轉身之際險些被嚇了一跳,沐瑤就這麼歡天喜地的站在他身後,眨著大眼睛盯著他,「相公,我幫你更衣?」
「我、我自己……」還不等他說完,沐瑤直接上了手。
沈言有時候覺得很無奈,每次跟她說的話,她一高興就全數忘了,以至於他不久之前跟她說的,讓她慢一拍也被她拋諸腦後。
凡事,都被她搶先了。
下一刻,沈言忽然將沐瑤打橫抱起,直接朝著床褥而去。
在嘴皮子上得不了好,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表明態度了。有些東西的確該男人來主動的,畢竟沐瑤始終是個女子,他不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她回憶起當初的情景會尋不著他對她的歡喜。
他不溢於言表,但不代表他是個木頭人。這些年他跟沐瑤是怎麼過來的,他心知肚明。
沐瑤還真的給愣住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主動,他被動的接受,這一次……
「我希望來日在你的記憶里,或者你我垂暮老去的時候,你想起我們的過去,還能感受到我的真心。」沈言欺身而上,極是認真的俯視著她,「唯有如此,來日若是你我有所爭吵,你也會記得我是歡喜你的。在你我這場交手中,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心動,我亦復如是。」
他頓了頓,這大概是沐瑤聽過的,屬於沈言的最長篇大論的調調。
他說,「瑤兒,我是歡喜你的,可你總是快一步將我要說的要做的都做完了。我不是不喜歡,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我親自來做,許你一生,此生不悔。」
俯首,吻上她的唇。
沐瑤的羽睫不斷的顫抖著,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脊背,「我以為……」
他抬頭看她,「以為我這顆心是冷的嗎?」
她含淚望著他。
「你當知曉,每每對著你的時候,我這顆心是熱的。我父王只有我母后一人,我兄長亦為了趙無憂而此生奔波,而我下半生將只有你。你願意與我一起生一起死,一起生兒育女,一起白首終老嗎?」他解開了她的衣裳。
「這話真好聽。」她哽咽。
「讓你等了五年,是我對不住你。」他輕拂她溫熱的面頰,拭去她眼角的淚,「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等,我們走哪都在一起。有你有我,天下為家。」
她狠狠點頭,躬身想要吻上他的唇,卻被他摁住了雙肩。
「這種事,還是我來吧!」他抿唇一笑,俯身垂首。
唇齒相濡,這是他給予的溫暖和未來。希望總是有的,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不放棄,也許轉身就是極美的艷陽天。
進去的時候有些疼,沐瑤咬咬牙不敢吭聲,但身子卻繃得很是僵硬。
「你若是覺得疼就喊出來。」沈言也憋得很辛苦,他是知道的,沐瑤把他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生怕惹他不高興。可他所有的不高興,也只是因為她把他放在高高在上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