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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針:「之前你從塞維利亞回來的時候,沒通知他,但他去機場接你了,當時他是怎麼給你說的?」
鄭翩躚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內,耳鳴不斷,許久才擠出一句話:「他不是去接我的,還有別人是麼?」
鄭凜敘不可能平白無故問這種問題,「哥,給我看視頻。」
鄭凜敘沉默著將手機交給了鄭翩躚。
鄭翩躚接過手機,手指顫得厲害,點了好幾下屏幕,才成功打開那段剪輯過的監控視頻。
然後,就看到了周義拖著個女士行李箱,在出發大廳跟榮悅談笑風生的畫面。
起初,兩個人沒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只是一起走著,過了一會兒,榮悅從包里拿出了護照,接著,跟周義說了一句話,又從他手裡接過了行李箱,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
周義笑了一下,低頭湊到榮悅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轉身走了。
鄭翩躚看向屏幕下方的畫面,果然,周義從出發大廳到了到達口的星巴克。
與此同時,出發大廳榮悅去辦了行李託運手續。
然後,鄭翩躚在到達大廳的監控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視頻在她和周義一起走出去的時候結束。
鄭翩躚整個人像是被丟進了冰天雪地里,四周都是逼人的寒意,還有人不斷迎頭給她澆冰水,一盆接著一盆。
好冷。
已經不是發抖那麼簡單了。
她覺得自己每一根血管都要結冰了。
鄭翩躚迄今為止都能回憶起周義那天說的每一個字。
他說他偷偷查了她的行程,專門來接機的,她聽完之後甚至很長時間都在愧疚——他來接機,她想的卻是突襲檢查。
所以後來的幾天,周義在床上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她都沒有拒絕過。
太諷刺了。
鄭翩躚知道他騙了她很多,也清楚他嘴皮子功夫有多厲害,但她真的沒想到,連這件事情都是假的。
接機是假,偶遇是真,他不過是熟能生巧,反應極快,用最低的成本解決了這個問題。
星巴克也不是買給她的。
她竟然因為他的欺騙和謊言,愧疚了那麼久。
鄭翩躚越想越覺得噁心,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