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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仿若未見,道:「臣擔心,由此引來奪嫡之爭,亂及天下。」
『嫡長子制』的本意,就是為了遏制統治者階層的內耗,章惇在擔心,這個順位繼承一出現,就是皇室內部廝殺的開始了。
時間還有什麼能比『皇位』誘惑更大嗎?哪個皇子能甘心放棄?
趙煦拿起茶杯,道:「那大相公說,關於皇位繼承,到底是則長還是則賢?」
這大概是千年的難題,沒有萬無一失的辦法。
『立長立賢』都躲不開血腥。
章程抬著手,道:「文相公說得對,陛下正當青壯,立太子一事,可以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章惇這是無法回答,選擇跳開話題了。
趙煦笑著點頭,道:「這樣,關於皇位繼承的問題,咱們幾個私底下先討論著,將來看情況再說。停了這麼久,蕭尚書,不發表一下意見?」
蕭天成被捆在地上,如同粽子一樣,看樣子就知道十分難受,他一直在靜靜的聽著大宋君臣的對話,分析著其中的破綻,想要繼續挑起大宋君臣的不和。
蕭天成仰起臉,看向趙煦,呵呵笑道:「陛下,你能壓得住一時,又能壓得住多久?不早立太子,你一旦有什麼事情,你們宋國必然舊事重演,你費這麼大心力做的事,他日還是別人一句話,一夜之間全部廢除的事!」
趙煦雙眼微微眯起,道:「朕還是很好奇,蕭尚書,怎麼就找死呢?」
趙煦說的不止是氣話,而是蕭天成的行為確實反常。
他要是想挑動大宋內耗,有的是辦法,犯不著找上趙佖,又跑到他面前來大放厥詞,仿佛就是在刻意找死!
蔡卞突然冷哼一聲,抬手道:「官家,臣明白了。應當是遼國內部對大軍南下還有所遲疑,這位蕭尚書,打算依死,迫使遼國堅定決心,與我大宋開戰!」
蕭天成臉色微變,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章惇雙眸厲芒一閃,盯著蕭天成,面露殺意。
文彥博又說話了,道:「官家,我朝變法在即,不宜分心,不如暫押這蕭天成,封鎖消息,拖延時間。」
趙煦習慣性的拿過茶杯,心裡盤算著北方的軍隊。
北方諸路已經漸漸變成了『三路』,三路大軍分別有郭成,折可適,種建中統帥,經歷與西夏一戰,目前還在休整以及推進『軍改』。
北方三路的正規軍,總數在十萬左右,還有三十多萬是『待裁剪』的雜軍,沒有多少戰力。
若是遼國分兵三十萬而來,趙煦得從開封府以及南方調兵。
這將打亂他以及大宋朝廷的既定計劃,並且這一戰的勝負,還在五五之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