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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的藥鋪,結果一無所獲,對方大概是一聽說諸葛汐有孕便立刻做好了善後工作。但諸葛汐有孕一事暫未外傳,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諸葛汐嘆了口氣:「算了,也許誠如你所說,對方想離間姚家、冷家和諸葛家的關係,卻選了我和姚成做筏子罷了。只是冷薇又是怎麼回事?莫非她也要做對冷家不利的事?」
水玲瓏搖頭:「冷薇是單純地看上了姚成,一枚棋子而已。不過,冷薇不正常。」
諸葛汐疑惑地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水玲瓏若有所思道:「姚府上下誰都知道冷薇有滑胎之兆,若非如此,姚大夫人也不會派那麼多丫鬟守著她,但今天……她跟個正常人似的健康得不得了,剛剛那麼一摔,縱然是倒在軟榻上,但對於一個有先兆性流產的孕婦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你是說……」諸葛汐遲疑著沒講出後面的話。
水玲瓏的眸子裡流轉起意味深長的波光:「我懷疑她的孩子沒了。」
「沒了?屋子裡都是姚大夫人的丫鬟,滑胎這麼大的事她應該很難瞞住才對。」比如會流血、會異常虛弱。
水玲瓏按了按眉心:「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滑胎既是小產,一般人都要許多天才能恢復元氣。冷薇如果真的滑胎,短期內氣色不該有這麼好,你瞧她臉上的紅暈,根本不是用胭脂塗出來的。」
諸葛汐蹙了蹙眉:「或許,她是真的好了呢。」
「這……也不是沒可能。」水玲瓏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不過不管孩子掉沒掉冷薇都永遠不可能興風作浪了。
諸葛汐走出房間後,水玲瓏從荷包里取出一枚銀針,她不會武功,也不懂暗器,這是前世和荀楓學的一招對待俘虜的方式。
水玲瓏將冷薇側過身子,對準她脊椎的命門穴,狠狠地刺了下去!
諸葛汐躲在門縫後偷看到這一幕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捂住唇不讓自己叫出聲,水玲瓏……怎麼……這麼狠……
諸葛汐沒等水玲瓏,只讓門口的婆子轉告說府里有急事她先走一步。水玲瓏用銀針刺冷薇的畫面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水玲瓏平日裡多乖巧、多溫順啊!除了在宮裡那次二人吵了架,事後的各種相處水玲瓏一直是很示弱的……可剛剛那個果決狠辣的女人是她的錯覺?
不得不說,諸葛汐真的嚇到了,甚至不知該如何與水玲瓏相處,她需要冷靜,是的,冷靜……
諸葛汐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出了姚府大門,剛準備踏上馬車,姚大夫人急沖沖地趕了過來:「小汐啊!你……你回去做什麼?你留下來吧,我剛命人給你把院子拾掇好了!」
因為她無法生養所以變相地將她逼出姚家,現在她懷了孩子又厚著臉皮讓她留下,真看得起她諸葛汐!
諸葛汐淡淡地道:「我和姚家已無瓜葛,住在姚家多有不便。」
姚大夫人就急了:「小汐啊,姚成醒了要沒看見你,他又該傷心了。」
「你這府里……我真不敢住。」諸葛汐不再言辭,轉身上了馬車。
什麼叫住府里她不敢住?她都住了五年現在才說不敢住?姚大夫人心裡那個悔啊,憑心而論,她當然希望孫子越多越好,但如果非要在冷薇和諸葛汐之間選一個,以前如何暫且不論,現在她一定會選諸葛汐的呀!
諸葛汐的馬車緩緩駛離,姚大夫人垂頭喪氣地回了府。
水玲瓏也準備上車,這時,阿訣提著一盒甜糕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他給水玲瓏拱手作了個揖,水玲瓏回了半禮,他說道:「這是我們江南的香芋糕,水小姐請拿回去品嘗。」
哼!又想利用她!水玲瓏就似笑非笑道:「忘了告訴表少爺,我最近又不愛吃甜糕了,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阿訣先是一怔,繼而滿是失落,自從諸葛汐與姚成和離之後水玲瓏便很少來姚家了,他一直尋不到機會與水玲清通信,也不知水玲清最近過得好不好,眼下好容易遇到了水玲瓏,水玲瓏卻一口回絕了他!難道……水玲瓏發現什麼了?
水玲瓏踩著木凳上了馬車,在車廂內坐下,又挑開簾幕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阿訣,道:「阿訣少爺年紀不小了,不知二少奶奶可有給你議親?」
阿訣的眼底光彩重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