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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盔甲相撞,鏗鏘有聲,兩支大軍激烈地鏖戰在一起,喊殺聲、慘叫聲,人頭落地、血流成河,戰爭殘酷到如此程度,士兵的生命在這一刻已如草一樣卑賤。
一名西軍鉤鐮士兵士兵慘叫一聲,頭被女真騎兵斧頭劈成兩半,鮮血腦漿四濺,女真騎兵不及收斧,他身下披著重甲的戰馬馬腿卻被另一名西軍士兵用鉤鐮槍側面鋒利的鐮刀割斷了經脈。
戰馬撲通摔倒,馬背上身材強壯的女真騎兵也跟著一起摔倒在地上,鉤鐮槍士兵衝上前將騎兵死死按住,隨手從皮靴里拔出匕首,對準他的額頭狠狠一刀戳下,匕首插入了額頭,女真騎兵慘叫一聲,氣絕身亡。
但沒有了黑甲步兵的刀陣,普通的鉤鐮槍士兵完全擋不住重甲騎兵的衝擊,一千餘名重甲騎兵殺進了大陣,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重甲騎兵向大陣內殺來。
形勢萬分危急,主帥陳慶帶著數百名黑甲步兵趕到了,陳慶大喝一聲,一戟刺進了一名女真千夫長的咽喉,脖子也是重甲騎兵的罩門,頭盔面罩和重甲是分開,用皮帶連接。
長戟再次一揮,寒光閃過,又一顆百夫長的人頭飛了起來,無頭屍體從馬上噗通落下。
陳慶一口氣連殺十幾名女真將領,後面騎兵憤怒異常,洶湧殺來。
「投矛!」陳慶一聲令下,身後百名投矛手衝上來,將百根寒光閃閃的短矛投擲過去,頓時一片慘叫,迎面衝來的數十名重甲騎兵被刺死在地。
重甲騎兵也極為短暫的出現了一個缺口,陳慶大喊:「黑甲士兵補上!」
數百名黑甲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一擁而上,迅速列陣,擋住了洶湧衝來的重甲騎兵。
又有數百名鉤鐮槍手補位上來,他們作戰方式比較奇怪,躺在黑甲步兵的身後,用鉤鐮槍從下方進攻敵軍的戰馬。
百名投矛手作為補充,也出現在第三排,集中性的爆發一次投矛。
成功堵住了缺口,陳慶轉過身指揮大軍消滅一千多重甲騎兵,用鉤鐮槍鉤倒,用重弩射透,用戰斧劈殺,只片刻,一千多名重甲騎兵就像浪花一樣消失在人潮大海之中。
西軍頂住了女真重甲騎兵一次幾乎就要成功的進攻,漏洞迅速補上,戰車也隨即發威,戰車上的投石機猛地投射出數十顆火油球。
幾隻火油球砸中敵軍士兵身上,裡面火油傾瀉而出,騎兵頓時成火人火馬,戰馬仰頭稀溜溜暴叫一聲,沒命掉頭狂奔,一轉撞翻了五六名騎兵,最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人和戰馬都燒得捲縮起來。
更多的火球是砸在地上,頓時形成一片片火海,整齊的陣型開始混亂起來。
「用火藥桶!」
陳慶發現火油也會影響到西軍作戰,立刻喝令將火油球改成了火藥桶,戰車在集中投射了兩輪火油球後,又重新開始投射火藥桶,火藥桶接二連三在騎兵中的爆炸。
這時,火藥桶爆炸的戰果終於顯露,一批批戰馬開始毫無徵兆地倒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它們體內的毒性發作了。
轉眼間就倒下了三千餘匹戰馬,後果非常嚴重,三千多重甲騎兵失去了戰鬥力,但戰馬還在接二連三摔倒。
與此同時,兩萬東胡輕騎兵也完全敵不過劉瓊率領的三萬西軍騎兵的圍剿,出現潰敗跡象。
而李成統領的三萬步兵也損失超過萬人,岳雲和張憲的軍隊越戰越勇,儘管三萬步兵拼死抵抗,但步兵先天劣勢,殺得敵軍節節敗退。
三條線都出現了潰敗跡象。
完顏兀朮見勢不妙,立刻下令敲響了撤退鐘聲。
「當!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