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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度抬眼瞧了一下那個白色氣泡後,直接隨手喚出一條案幾,而後緩緩坐下。
而這案幾之上,筆墨紙硯樣樣齊全。
這顯然是要寫東西的模樣啊。
沒錯,殷洪強忍心中的懊悔,默默地低頭開始寫下承認賭輸的結果,然後再公布三界。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很清楚,賭,可以輸!
但人品不能輸,與其一會兒被懼留孫,扯著嗓子喊玉虛大勝。
那還不如自己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如此不僅能挽回最後的一絲尊嚴,同樣也能給大夥一個言出必行的好印象。
而看到殷洪如此扶案而坐的一眾仙家,還有懼留孫他們,目力稍稍一個凝視,便是看清了,他要寫啥了!
一些大仙見此一幕,心中莫名的來了一絲感傷。
畢竟這太子爺之前的表現,絕對可以說是精絕三界了。
但再看此刻低頭伏案的模樣,心中不免會有種英雄落寞的淒涼之感。
「這太子爺,可真是個言出必踐之人。如此豪賭,居然也不扯皮扯一下。換做貧道,怕是最少先扯上三天三夜,然後再慢慢論輸贏啊。」
「是啊,俺雖然心中也偏向希望玉虛一脈贏面大一點。可看了剛剛太子爺的表現,和眼下的處理態度,俺的內心居然生出了一絲絲愧疚之情了。唉...」
「別假惺惺了!現在說這些有啥用?你們想過沒有,太子爺要是真的失去了布道權,你們就算加入了玉虛,以為真的能有好日子過?你們啊,太天真了!」
聞言,立馬有大仙看了看此人,發現這是一名既沒有拍過懼留孫馬屁,也沒買過玉虛書店一本書的傢伙。
而且此人從始至終,都沒去懼留孫那邊站過台。
看到如此奇怪之人,大仙們連忙疑惑地回敬道。
「道兄,你此話何意啊?可否細細說明一下?」
此人看看眼前的這些仙家,一副懶得解釋的模樣。
顯然這些仙家的智商,讓他有點看不上。
有種多說無益的感覺。
畢竟聰明人往往都懶得和蠢人交流。
因為他們覺得,我講了你們也聽不懂。
那又何必對牛彈琴,多此一舉呢?
可他想了一想,最終還是無奈地開口了。
「戰時牛馬貴,息時宰樂飲。」
這人一句話說出,弄得大夥也是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無奈他只好繼續解釋道。
「打戰的時候牛馬比什麼都貴,人人都在搶購。可打完了呢?牛馬只配繼續做牛馬,等到徹底沒用了,就高高興興地宰了吃肉。」
這人話說得那麼明顯,一眾大仙也是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這不正是說,玉虛就是收他們,也全是因為有殷洪這個敵人在。
若是這個敵人徹底敗了,那麼他們也就沒用了,到時候依舊任由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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