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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
「挺好。」
溫素山笑著,"他的腿沒事了吧?"
「沒事了,他後來從軍了。」
溫素山喃喃說:「真好啊,他小時候便說要像戰無疑大將軍那樣上陣殺敵的。」
「前幾日他與青州王剿匪大捷,陛下論功行賞,他被封為四品廣威將軍。」
溫素山說:「是他用血換回來的,他值得。」
「是的,他值得。」
溫素山雙手交疊在腹部,看向帳頂,「他……兒女都成親了吧?」
星芒和辛夷都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戰無情,對於戰無情他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他還沒成親。」
溫素山吃驚,猛地看著錦書,「沒成親?為什麼啊?」
錦書搖頭,「不知道,叫人問過,他只說不想成親。」
溫素山怔怔半晌,「為何不成親?是戰家沒為他張羅嗎?還是戰家出了什麼事?」
「戰家沒出什麼事,或者你可以直接問他,你想見他嗎?」
溫素山摸著自己的臉,沉默著。
她想見,但是自己這副模樣能讓他見嗎?
"你臉上的傷,辛夷可以幫你處理,能為你恢復容貌,你若為此事擔心,大可不必。"
溫素山眼神悠遠,「記得他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了,他都一定會繼續喜歡我。」
她抬起頭,「我與他一同長大的,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同一個時辰生,因為這個,我們定了娃娃親,可惜我沒福氣嫁給他。」
「我知道。」錦書說。
她沉默了一下,「給我帶個帽子就好,沒了頭髮實在狼狽,我能讓他看到我醜陋,卻不想讓他看到我那麼狼狽。」
錦書以為要說服她,殊不知她就這樣同意了。
「需要帶面紗嗎?」
「不必,我與他只是少年情誼,故友相見,容貌美醜都不重要。」
她不是不在乎容貌,是她心裡頭很清楚,如果她要為一個人打扮的時候,就肯定對這個人心存希望。
她不想對任何人有任何的希望。
他們這一輩子,有緣無分。
頓了頓,她又說:「還是先問問他,是否願意見我,他或會恨我,因為是我溫家先退親的,我對不住他。」
「你沒有對不起誰,別這樣想。」錦書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涼,沒有一點肉乾,乾瘦得像一根柴枝,「這些年,溫家的人都沒有來找過你嗎?」
溫素山眼底有一抹淒涼,「沒有,他們日子大概也不好過。」
錦書問道:「對於他們,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