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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透她的想法,可是,她卻好似可以看穿我的心。
過了很久,她緩緩的嘆了口氣,她悠悠的說道:「我真的有點不忍心讓你去參加這個賭局。」
「哦?為什麼?」我微笑著問道。
「因為,我覺得你很不一樣!」那個美婦人悠悠的說道。
「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我微笑著說道。
「你的不一樣,自然是和那些男人不一樣。」她看著我悠悠的說道:「不過,如果你放棄了這次賭局,我想我們兩個人可以找一個沒有別人的地方,好好的聊聊你的不一樣。可是,如果你選擇參加……」
「我要是選擇參加了這次賭局哪?」我微笑著說道。
「那樣的話,我就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有這個機會聊了。」美婦人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了起來,「現在你看我是不一樣,可如果我要是選擇放棄了這次賭局,那我只不過就是一個膽小的懦夫罷了!你是不會想和一個懦夫聊天的!」
我說完大步走到了那個刻有死字的箱子跟前,並將手伸進了那個箱子裡。
可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箱子裡居然只有一把鑰匙,一把寫著「十四」的鑰匙。
「十四?」
「那個人竟然拿到了十四!」
「哎呀!太倒霉了!這傢伙估計是死定了!十四,太背的一個號碼了!」
看到我手裡的十四,周圍的人一片譁然。
很多人已經開始為了我手裡的這個號碼感到擔憂。
有的人甚至開始低聲討論我的身後事了。
可是,我自己對此卻毫不在意,我看著我手裡的那把鑰匙,微笑著說道:「十四?還不錯!」
「哦?這也算還不錯?」那個美婦人微笑著說道。「我越來越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有趣。」
說到這兒,那個美婦人突然突然低聲在我耳邊低聲的說道:「怪不得那個人會這麼看好你!」
「那個人?又是那個人?」我看著她低聲的說道。
「先不說他,如果你能從屋子裡出來的話,一定記得要來找我!」
「哈哈!等我真能出來再說吧!」說完,我大笑著朝那個陰暗無比的走廊走了過去。
走廊,長而昏暗。
無數道鐵門整齊的排列在走廊的兩側。
門上沒有窗戶,只是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大大的數字,看著好像是牢房,又像是老式的地下倉庫。
每道門的上方,都有一盞昏黃的老式電燈,它們就像是風中的殘燭一樣,用微弱的燈光照耀著僅存的希望。
那個身穿櫻花旗袍的小姑娘緩緩的在前面帶著路,直至將我帶到那寫著「十四」的鐵門之前,才緩緩的聽見,微笑著說道:「您到了!」
「我知道!」我看著那扇鐵門冷冷的說道。
「請您進去吧!」那個小姑娘用一種很職業的微笑說道。
「好!」我嘴上雖然在說,可是我的人卻連動都沒有動。
安靜,如死一般的安靜。
在這一刻,周圍的一切安靜到我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
可是,這個地方原本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
那些人哪?
那林子明、麻三姑、孫白忙他們的房間裡面為什麼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哪?
難道他們已經出事了?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我用心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這麼久以來,我學會了一種本事,那就是能夠感知周圍所有一切的危險。
我相信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曾無數次的救過我自己的命。
我屏住呼吸,用耳朵去聽這周圍一切的聲音。
可是,我得到的回饋依舊是如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人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一樣,又好像這裡從一開始就只是這個樣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身後有一股寒氣猛然升起,接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刀便朝我的後腰直刺而來。
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刀的出手速度,刀光只是一閃,便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