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在低頭的時候嘴角挑起似有若無的嘲諷弧度,剛剛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怒意和殺意她自然看的明白。
「看來心機藏的還不夠深啊!果然沒法跟那個傢伙比。」
那個傢伙說的除了子鈺沒其他人,其實這人心計也很深可惜她面對慣了那個做任何事都不動聲色的男人,對上這個男人多少感覺有點稚嫩。
也不知那個男人究竟多大,看上去總有種千帆過盡,黃葉入秋的老成氣。金鳳兮不知道那人究竟來自哪兒,跟不清楚他想做什麼,勢力有多大。她所知道的只有一點『那個男人很會裝。』若非他自己打算表現出來被人瞧見,誰也別想見到那個最真實的他。
那種老成城府,讓她想起一個人,曾經離開月氏時遇見的那個老頭。還有她的父皇。
似乎只有那樣經歷過許許多多酸甜苦辣生生世世,大起大落的人才會被打磨出那般看似光滑卻又足可一下弄死人的平滑危險。
她如果有那種本事估摸著報仇也會簡單許多,然而她只能空頭想或者做個夢想想,對於實現一說簡直有點『不切實際』
她如果當真能做到那個份上,這些年早就做到了哪裡能到現在還一副不變的老樣子!卻不知在旁人眼裡,她的變化簡直大如換了個人。
那人走到金鳳兮桌旁落座,隨即幾名胖子走進廚房整個兒將廚房霸占了下來。
一名穿著吐色娘里娘氣的小廝雙手恭敬將一雙銀制筷子彎腰低頭遞到他面前,待他接過之後就那麼雙手平放在肚子下方一點,隨前後左右三人分別占將男人圍在中間。
見此金鳳兮看的暗暗咂舌,有點太氣派了過頭了吧!吃個飯搞這麼大陣仗不知道還以為他要被誰傷害呢。
看著眼前一幕她又忍不住把眼前人和子鈺對比,發現兩人簡直沒有可比性。
子鈺那個不知多大派頭的傢伙,從她們相識那日起那人似乎就一直孑然一身,身旁從沒有帶過屬下,就連偌大的府邸也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人居住。
而且,那傢伙似乎還會自己做飯。就那樣的人,褪去一身不凡氣質似乎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當然首先得忽略他那筆狐狸還聰穎的頭腦。
那個人雖然總喜歡一人出沒,卻能很好的保護自己。她也看的出來,那傢伙確實不屑身旁跟著一大堆人,對吃的東西也不挑剔不懷疑,只要能吃給他吃他就敢坐下跟你一起吃,哪像眼前這位,吃個飯還得自帶御用廚子五位,身旁明里暗裡幾十個人保護。
就這也未免有點太矜貴了吧!看著這個人金鳳兮忽然很想感慨一句『人之生命何其脆弱!』
自然這個脆弱不包括她和那位明明身份地位高的離譜,從未將自己當一回事的黑衣聖君大人。
「席大夫想什麼呢如此出神?」正想著不知那傢伙有沒有離開羅城,耳畔便傳來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金鳳兮打從自己的思緒回過神,淺笑搖頭「無事,只不過有些想念家徒罷了。」
她確實也有在想北冥羽,並非言語所說的想念。她只是在想北冥羽那個堂堂王爺,跑去過乞丐的生活還挺美滋滋,順便想像一下眼前這位當乞丐能活幾天?
他就跟個重度弱柳扶風的病人一般,不讓人靠近,不吃外來食物,不長時間行走。金鳳兮想想,心底已然有了答案『估摸著三天餓死接頭也說不定』
從沒有見過這麼金貴的人,就是皇帝出宮估計也沒這么小心翼翼。
對方倒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好心不好心不知道總之擺出一副特別關心的嘴臉安慰了她幾句「席大夫無需擔心,大不了等我們到達祁天城,我便叫人接你的兩位徒弟去陪你。」
「唉!罷了,無需勞煩公子。他們已經大了,該有自己的路要走,我這個做師父的如何有那個資格將他們一生捆綁在身側為自己解悶呢!我本打算過兩年在讓他們自立門戶,如今看來似乎已經到時候了!」
說話間抓起罈子猛灌一大口酒,那好爽勁兒哪裡有半分斯文相貌,簡直就一糙漢子。幾人看著皆長大嘴巴,除了他們主子一個個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金鳳兮粗狂的舉動。
他們一直以為就金鳳兮這種身板兒不太硬朗,看起來自骨子裡透露出文雅的人應當很斯文才對,結果居然豪爽的叫那些山寨大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