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樣的人,有生之年到底會在乎什麼樣的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自然那些與她一個彼此利用謀求利益的人沒關係,她也不認為自己可能會因為對方孤獨一輩子,好心貼上對方。
說他可能一輩子孤身,轉念想來自己何嘗比他強多少?到頭來不也同樣是個孤獨終老的命。
或許他們兩人確實很相似,一種來自心底冰冷孤寂的相似。兩人之所以走到一起互相利用,大概也有這種原因在內。她不知道子鈺怎麼想,至少她自己的想法確實如此。
冒雨走在漆黑街道上,手裡提著早已因雨水熄滅的燈籠。她找不到更夫,也沒那個閒情逸緻跑去特地找個毫無交集的人送東西,既然丟了能用自己便帶著。
至於直到消滅還抓著,只是一段路走來抓習慣忘記了而已,她的思緒根本不在燈籠上,豈能感覺到手中尚提著那盞燈籠。
路途不算遠,只要十多分鐘便可回到下榻的客棧,然而她卻選擇慢悠悠步行。冰冷刺骨的雨水打在身上有些疼痛,她卻毫無所覺依然向前走,好似自己沒有直覺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的殼子。
終究他沒有選擇堅持,在金鳳兮第三次拒絕之後他便無聲無響的離開了金鳳兮身邊,至於去向金鳳兮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說來跟自己也沒有關係,何必在意對方去向。
十多分鐘的路程,一路走走停停竟用去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如木頭一般站在客棧門口,任憑屋檐落下的雨水澆注在自己小小的身板上,腦海里似乎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過,就俺麼安靜且無聊的待著。
人說冷水可以潑醒困頓中的人,然而金鳳兮覺得那句話根本就是扯淡,如果那句話當真有用,自己如今待在刺骨的雨水中,任憑傾盆大雨從頭到腳的澆灌怎麼不見清醒?
清醒?有迷惑過嗎?既然迷惑又因為什麼事?
站在原地也不知多久,直到天邊放晴烏雲散開才深吸口氣緩緩走到窗口處,足尖輕點跳窗入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內她便趕忙將身上那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身著一襲雪白裡衣上床睡覺,至於頭髮她也只是用旁邊乾淨的布隨意揉弄了幾把,待到勉強潮濕便沒在多管。
黑暗的夜間,雨停風起,註定是個無法消停的夜。至於老天究竟在看不慣誰,或許許多人,也可能在為誰鳴不平。
街道已經沒有多餘的人溜達,唯一有的或許也就客棧屋頂上那一抹黑色身影。
黑如潑墨的夜晚,伴隨著閃電堪堪能看清那人帶著面具,身著黑衣背手而立正是在金鳳兮面前離開的子鈺。
他垂首盯著腳底的屋頂,那裡剛好就是金鳳兮床的位置,兩人各種屋頂誰又知道他在呢!
站了會,直到房間內不在傳來聲音,他這才沒入黑暗中消失於這黑夜之中。
「我去!!聖君大人您老人家怎麼回事?大半夜跑去拿衣服積攢雨水?」
回到自己的府邸,剛一進大廳迎面遇上被跑去金歷國的軒轅策,見他這副濕漉漉渾身都在滴水的慘樣,忍不住吃驚,如果忽略那雙眼睛裡的狡黠,確實有個吃驚的樣子。
對於他的出現,子鈺就連眼神都沒有給過,身著濕透的衣袍坐在大廳最上方,語氣毫無變化「說。」
「說,說什麼?難道你想讓我說大半夜為何有好覺不睡,跑來受罪找你?」
「你認為我很有心情跟你在這貧嘴。」比那冷雨還要冷上幾分的語氣,頓時讓軒轅策住了嘴。「那邊有動靜,金志成似乎想暗中對我們祁天國動手,而且他貌似在聯絡那些小國家的人。」
「祁子穎跟他們確實有聯絡。其實我很好奇,祁子穎又不傻為何偏偏做這種事?難道他就不怕在國家虛弱的時候,剛好被人趁虛而入?」
「你認為他沒有後手?他選擇跟金歷合作,看上的你以為會是什麼?」
軒轅策那狐狸似的笑蔓延在眼角,白玉骨扇合上在打開樂此不疲的把玩。
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又剛好從金歷回來怎會不知究竟因為什麼。當初的謀權篡位損失嚴重,雖然外在依舊如初,可惜那裡邊卻有些虧空。
這也剛好成為祁子穎找上金志成聯手的原因,祁子穎很清楚即便自己當真謀權篡位也不可能有金歷那麼慘澹,畢竟還有外人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