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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正常的情況,想要建造城牆光是準備相關材料都該是至少數年,然後看城牆的規模徵集數萬乃至於是數十萬的民伕,花上三五年的時間,才算是能夠建造起城牆。而這個還是夯土城牆,若是講究一些的石料城牆什麼的,耗時就更久了。
慕容恪帶著少量的護衛脫離大隊,走其它的道路花了點時間找了個開闊地,看到聳立在地平線上的城牆,那張俊美的臉龐卻是「擠」了一下,有震驚還有覺得荒謬:「真的半年築了一條城牆,還是石頭城牆!」
太不可思議了,不是嗎?什麼時候石料城牆那麼容易建了?並且可能是什麼地方出錯,漢部到底是有多少人口?
另一邊的陽裕卻是行走在掛滿了人體冰棍的林道,實體都被凍著自然是沒有什麼臭味,可畫面看著卻是比較瘮人。
大概是野獸什麼的看到了這個「儲肉場」,地上被啃的骸骨和一些殘肢很明顯就是食肉動物的傑作,他們也是發現了大量狼、虎和一些其它動物的腳印。
「什麼聲音?」陽裕仔細聆聽了一下:「鐘聲?」
遼1東這個半島上原本的荒蕪已經被一個又一個村莊取代,每個村莊的管事者基本就是傷殘退役的老兵擔任。
小寒曾經在軍隊是一名伍長,比較可惜的是在一次攻堅塢堡的時候沒了一條胳膊,僅以二十四歲就不得不退役。
漢部為了提高軍人的社會地位,也是創建軍國主義社會體系,對待傷殘退役兵一直十分優厚。讓傷殘退役的基層軍官擔任村長、保長之類只是其中之一,長期擁有一份撫恤之外的俸祿,甚至在介紹婆娘上面其實也有傾斜。
沒有了一條胳膊自然是很難受的事情,小寒比較安慰的是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傷殘而就陷入困境,他退役之後是成了村莊的保長,還有了之前怎麼都不敢想的婆娘。雖說婆娘是比自己大了六歲,是個三十歲的再嫁婦,可不知道有少人羨慕他呢。
就在小寒曬著太陽,尋思著婆娘有身孕了,來年是不是該好好操練村裡的青壯,給評個什麼優等服務啥的,怎麼也是累積一下功勳,將來孩子出生多點福利什麼的,長期合作管理村莊的老夥計出現了。
「急令!敲鐘!趕緊敲鐘!」
小寒愕然了一下,下一刻是連滾帶爬地好不容易站起來,快速奔跑時因為身體不適那麼協調還摔了一跤,爬上了村里唯一的一處高塔,單手握住銅鐘的繩要拉動時,遠處已經傳來了陣陣的鐘聲,並且越來越多的地方響起了鐘聲。
「這是要打大戰了?」小寒現在都還是懵的,深吸一口氣,一邊拉動繩子敲響銅鐘,一邊忍不住想:「那我就是能夠成為臨時軍官再上戰場了?」
警鐘在遼1東這個狹隘的半島到處敲響,原本在干任何事情的人都是聽得一愣,隨後是一個個臉色大變丟掉任何可以丟掉的東西往家裡跑。
回到家中的青壯,他們重新出門的時候手上拿的是部族下發的兵器,大多是以長矛居多。
沒有家人的青壯,合居的人拿上長矛,基本上就是五個人形成一個軍隊編制最基礎的「伍」,然後列隊往村莊的廣場處行進。
有家室的青壯,他們大多是一邊糾結地看著婆娘孩子,一邊鬆了又緊地握著長矛,最後在家人沉默的注視下離門而去。
自緊急徵召制度確認,除了一開始的獨一次進行試驗,此後就沒有再搞過。
遍處都是鐘響的狹隘半島,隨處可以看到跑動的人,年紀太大或是太小的人,他們先是沉默地站在道路旁,等待婦女也開始向道路兩旁集中,成了一副夾道目送一批又一批青壯向東邊行軍的畫面。
不知道是誰帶頭,沉默被歌聲打破,那是在唱詩經小雅鹿鳴之什中的「採薇」那一段,還直接讓過了前面的幾段,直接進入了第四章和第五章。
「彼爾維何?維常之華。彼路斯何?君子之車。」
瞧那盛開著的是什麼花?是棠棣花。那駛過的是什麼人的車?
「戎車既駕,四牡業業。豈敢定居?一月三捷。」
啊當然是將帥們的從乘。兵車已經駕起,四匹雄馬又高又大。哪裡敢安然住下?因為一個月多次交戰!
「駕彼四牡,四牡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