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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盾牌看去很雜,有共同點的就是為木質結構,會顯得很雜是士兵又各自在盾牌加上認為有必要的東西,例如蒙皮。至於鐵片啥的,別說是胡人了,哪怕是動手能力強的晉人,沒有材料怎麼搞?
近一千輛各型器械,後面跟滿了士兵,他們向前推進起來動靜非常大。
向前推進了一段距離,近千器械車輛分成了兩波,向著漢軍營寨的兩個拱衛營地而去,等待他們左右分開之際,羌族營地又有新的部隊推著各種器械車輛向前,分明一開始就是要三個漢軍營地一塊打。
「姚弋仲一旦下定決定……」劉彥臉上帶著笑意:「動作就這麼大。」
紀昌等人可笑不出來,羌族發瘋似得建造擋箭器械,漢軍的弓弩之利被抵消,他們的兵力又處於絕對的劣勢,接下來的局勢可會顯得很糟糕,尤其是漢軍這邊的騎兵數量是劣勢中的劣勢,被動的局面簡直已經註定。
「放鬆,都放鬆。」劉彥一點都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笑著說:「這樣的局面不是我們早就料定嗎?也是我們想要的。」
沒人說什麼,大多數是在苦笑。
對啊,他們一開始就會苦戰的心理準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姚弋仲渡河而戰,好利用地形儘可能地將姚弋仲的這支羌族大軍殲滅,可真正面臨糟糕的局面時,還能輕鬆得起來該是多麼的沒心沒肺?
「君上,我們……」桑虞沒有了往常的嬉笑,嚴肅問道:「需要支撐多少天?」
劉彥平淡地說:「取決於姚弋仲會擋住我們的援軍多少天。」
戰場是由多個局部構成,有分孰輕孰重和激烈程度,第一批的漢軍會是從濟水的西南方向而來,第二批漢軍則是會直接從正南方而來,姚弋仲怎麼都不會輕易讓漢軍的援軍與劉彥本部會合,那麼可想而知會延伸出多少個局部戰場。
這樣的局面真就是漢軍想要的,但一切都會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劉彥所在地的防禦住,等於是劉彥是一個香餌,也是整場戰役的關鍵。
「想要達到目的,不冒險怎麼可能?」劉彥是真心平淡,微笑道:「不這樣的話,姚弋仲怎麼會牢牢待在這裡?」
用劉彥去作為誘餌是一件極度冒險的事情,因此除了劉彥自己之外,其餘所有漢部的人員都是反對。對於漢部來講,劉彥這個領導人的重要性不用過多言語,不止因為劉彥是漢部的統治者,一切只因為除了劉彥沒人可以快速組成部隊,船艦也是劉彥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快速組建而成。
密集的梆子聲在漢軍的兩個拱衛營地被敲響,那是進攻的羌族部隊已經接近到強弩的射程之內,梆子聲過後是不斷被激射而出的弩箭,每一發弩箭皆是燃燒著火焰,它們從被射出去到落下的過程也就是數個呼吸之間。
「舉盾!」
木頭的碰撞之聲頻繁響起,那是羌族的進攻部隊將盾牌舉起又儘量靠攏,頭頂上形成了一片盾牌堆疊而成的屏障,幾乎是下一個瞬間大批量的火箭落下,箭鏃落在盾牌之上發出仿佛是下雨一般的敲擊聲。
一聲聲的慘叫在磕碰聲中響起,那是弩箭穿過盾牌的空隙射中人體,一人倒下就會露出一個空隙,使得該片區域的羌族兵呼喊著、咆哮著,為的就是趕緊將空隙合攏起來。
第一波射擊之後就是第二波,連綿不絕的射擊在過去的數天讓羌族兵吃足了苦頭,與漢軍交戰之前他們從未遭遇過這樣的箭陣攻勢,要不也不會打造如此之多的擋箭器械和盾牌。
帶火的弩箭落在盾牌之上,若是盾牌為金屬結構也就罷了,木質的盾牌不管之前做了什麼措施,被火考得久了總是會燃燒,結果是燒焦味開始出現,濃煙也開始出現在戰場之上。
呼延盛無比焦急地說:「我們需要加快推進速度!」
姚弋仲卻是眼睛死死盯著一再發射箭矢的漢軍營地,他知道準備工作已經起了作用,對於發生的狀況也早有心理準備。
要是能夠加快推進速度,進攻的羌族部隊怎麼可能慢吞吞地往前,問題是擋箭器械的速度也就那樣,再來是舉盾推進的部隊速度一旦加快就會變得松鬆散散,這樣一來加快速度根本就辦不到。
「這樣的局面已經很好。」姚弋仲笑了,他指著漢軍營寨:「他們的射箭頻率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