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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就已明白了過來,這果然就是一個陷阱!
城門之上早有伏兵,只等著自家隊伍殺進城門後,他們便會放下閘門,把整座西門給徹底封死,斷絕了梁山軍的後路。而既然他們封堵了後路,那就說明前方必然有更多的伏兵了。
「怎麼辦?」彭玘幾人都看向了韓滔,等著由他來拿主意。畢竟這些人中論帶兵作戰和隨機應變的手段還是以他最強,何況也是他先看出有問題,才讓大家沒有一股腦跟進城去的。
韓滔只略作沉吟,便道「先退出城去再說,前邊已經被徹底堵住了路,若再被人把城門封住,咱們就真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下,這支百多人的隊伍就迅速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衝去,而在他們身後,隔著那道厚實的閘門,一場面壓倒性的伏擊戰已然展開,隨著不斷響起的隆隆聲,更有慘叫不斷響起,哪怕是撤出城來的眾人依然能將之聽得清清楚楚,也讓他們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盧俊義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帶著兄弟們一頭就栽進了官軍布置下的巨大陷阱里。當他們才剛衝出西門門洞,便發現前方居然還有一道比外城矮不了多少的城牆矗立在那兒,而那道城牆下的門戶此刻卻依然緊閉。同時,之前在城外還能清晰聽到的廝殺聲在這一刻居然就無蹤影了,也不見有任何軍隊曾在此搏殺過的痕跡。
就在這一刻,他和身邊不少人都悚然驚醒過來,自家怕是被城中守軍給算計了!可還沒等他們下達趕緊撤離的命令呢,身後便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鐵製閘門正好落下,直接就切斷了他們的後路。
這下,身在瓮城內的這兩千兵馬真就徹底成為瓮中之鱉了。前方瓮城城牆上已經亮起了點點火把,無數官軍也已現出身來,林沖的聲音隨之響起「盧師兄,這時若肯放下兵器,跪伏投降還可免一死,不然可就別怪師弟我不講情分了!」而隨著他的話落,後方外牆的城牆上也有不少人影浮現,卻和瓮城那裡的兵馬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
盧俊義的臉色頓時一白,大為後悔自己之前草率的決定。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咬牙上了「林沖,你不必假惺惺地說這些,若是有本事的,就下來與我大戰一場,看誰能取勝!」
「哈哈哈……」聽得這話,城頭頓時響起了一陣笑聲,黃文炳搖頭笑道「盧員外,怪不得你會中我們的計,只因你壓根就不是個合格的帶兵將領。試問哪員主將會在這等情況下還與敵人做正面廝殺!放箭,放石,殺光他們!」
號令傳達下去,箭矢和擂石滾木就如雨點冰雹般朝著下方的敵人落去。如此一來,梁山軍可就真遭了秧了。這瓮城的地方本就不大,兩千人一入其中就占了個滿滿當當,並無多少閃展騰挪的空隙,現在上方不斷有矢石落下,那就完是一面倒的屠殺了。
縱然盧俊義他們個個武藝了得,還能支撐一陣,可最多也只能自保罷了,卻得眼睜睜地看著手下那些兄弟不是被利箭射中,就是被石頭砸中,慘叫著倒在血泊中。用不了多久,梁山軍就已傷亡近半,其他人也早已恐懼到了極點,卻連半點反擊的辦法都拿不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城上眾將又是一陣暢然作笑「這些賊寇固然詭計多端,但真要比用兵,他們還差得太遠。我青州可不是別的地方,豈是他們說來就能來的?這次定要將他們數殲滅,讓他們今後再不敢犯我城池!」
說這話時,幾人都著意地掃了眼一旁被五花大綁的幾名梁山頭目,他們幾個都是面色青白,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在有些微微發顫的朱富身上,要不是他們嘴裡都被塞了布團說不出話來,怕是皆要破口大罵這個山寨叛徒了。
今日所以會出現這等一敗塗地的場面,除了官軍的著意布置外,朱富貪生怕死下的出賣也是個中關鍵。要不是他把聯絡城外兵馬的暗號道出,盧俊義他們壓根不會中計入城,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完了。
黃文炳這時卻刻意來到了有些瑟瑟發抖的朱富跟前,輕拍著他的肩膀道「你能棄暗投明可是大功一件,到時本官自會向孫都監說明一切的,你無須緊張,我們青州可不會虧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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