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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神之一,和太上老君遠遠不能相提並論。可壽星好歹也是一個仙神,老牌的仙神。
他這一輩子,殺人不少,可還沒殺過仙。
「童兒,將吾的打神鞭拿來。」
太上老君道。
額頭飾有銀粉的煉丹童子領命,走到貨物架上,取來了一件普通至極的金鐧。這金鐧捧在他的手心之中。
「乾元,這打神鞭存有吾的三道法力。」
「你可藉此將福壽祿三神打下神祇,爾後」
說到這裡,太上不再開口。
打神鞭亦從煉丹童子的手中落到了白貴懷內。
等白貴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一座廟宇之中,廟宇輝煌,香火旺盛,盤香裊裊,供奉著一尊泥塑神像。
泥塑神像乃是一端坐的中年人,頭戴九梁巾,衣著黃袍法衣。在神仙前面的廟柱上寫有楹聯。上聯是「崇其美名」,下聯是「有求必應」。
白貴未曾見過這神像,看不出來這是何人神像。
他正欲掐手一算,可卻發覺,身體裡的法力重若萬鈞,陷入桎梏之中,以他之力,竟然只能搬動絲縷。
他一感應,這限制只有一年時間。
一年時間一到,桎梏自破。
「這是太上對我的考驗?」
白貴正沉吟的時候,卻感應到了黃庭中的打神鞭,「也是,若我持此打神鞭,全力應對福祿壽三星,這三人恐怕撐不住多久。這還是三星的全盛時期。如今三星曆劫成為凡人,就更不是我的對手。」
「只不過」
「太上莫非真的是讓我打殺三人嗎?」
他內心遲疑,頗有些想不明白。
「等等」
「太上為我講的天仙道,開了五精竅之後,陽神化人,那麼就需開始考慮煉精化氣之事,但人之氣從何而來?」
「此外,人之降生,天曹錄名,地府計壽。莫乎福壽祿之事。」
「所以,練氣,需先練得福壽祿三氣,以福壽祿三氣為底,這陽神才算是真正的人,或者說一人即一界。」
白貴突然明悟。
一個人出生,必有跟腳。但他的陽神化人,是由他親自所創,哪來的跟腳可言。
故此,太上傳他打神鞭,目的如何,不言而喻。
不僅意在了結因果,更是意在奪了福祿壽三位星宿神的氣,以三神的福壽祿三氣鑄造他的陽神跟腳。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來了?
白貴躲在神像之後。
「黃大仙,黃大仙」
「求求你助我此次縣學考試一舉奪魁,否則的話,我柳毅和敢言」
一個窮酸書生跪在地上,乞求道。
「黃大仙?應該不是黃皮子廟,莫非是赤松黃大仙廟?」
白貴聽聞上半句話,暗道。
這個黃大仙不是上古神農的雨師赤松子,而是以赤松子為道號。名叫黃初平,相傳是四大天師葛玄的徒弟。
「柳毅?」
下半句一出來,白貴便面泛古怪之色。
好傢夥,此地可不僅僅是他和壽星的因果,還有他和柳毅的因果。他和洞庭龍女之事,算是截了柳毅的胡。
柳毅拜神完後。
白貴從黃大仙神像身後走了出來,他想了想,走出廟宇,腳步快捷,朝柳毅追趕了過去。
「道長為何追趕在下?」
柳毅見身後有人,回頭一望,見是一年輕道人,劍眉星眸,面如冠玉,內心訝然,向前拱手,問道。
「貧道從長安雲遊而來,路過此地,見閣下印堂發黑,遂趕了過來。」
白貴頓步,回禮後,隨口說道。
他剛剛在黃大仙神像後面,確實也打量了柳毅的長相,順便觀了一眼柳毅的面相。
印堂發黑,氣運衰減,近期必有大災降臨。
相術,無須修為。
他在仙劍世界的時候,就學過占卜之道。後來和袁天罡成為好友,亦是學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