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為天仙時的呼吸吐納,看似相同,卻感悟到的東西更多了些。」
白貴心想道。
他這時才漸悟,太上老君禁錮了他的法力,卻又沒完全禁錮。目的就是為了讓他重新再感悟一次練氣之道,為陽神開氣竅,奠定基礎。
「白道長」
「白道長。」
耳畔傳來柳毅由遠及近的喊聲。
白貴抬頭一望。
柳毅從遠處跑來,單薄瘦削的身體氣喘吁吁,跑到白貴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白道長,在下今日內舍考核,成績雖還未出,但觀了試題,在下已有把握,頭名或許難以企及,但第二名應是可以」
實際上,他受白貴這些日子的指點,學問大有長進。但話不可說滿,他雖有在縣學考頭名的把握,不過到了白貴面前,還是謙遜了不少,說自己應該能得到第二名。
縣學考試成績,約二到三日即出。
然而就在此刻。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帶著一群家丁持棍走了過來。
「柳毅!」
「我家阿郎和你說了,讓你避著我家娘子。今日你竟敢命小荷傳信給我家娘子。」
「阿郎開話,打斷你一條狗腿。」
「希望柳郎君不要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難做。」
石家管家先是呵斥,接著說了一些軟中帶硬的話。
「管中窺豹,見一葉而知秋。」
「這石家的管家看似是個好說話的,可卻將打柳毅的罪責全盤推到了石家阿郎身上」
白貴見此一幕,暗道。
阿郎,是僕役對家中男主人的稱呼。
「石管家,有話好說。」
「何必要有辱斯文。」
「我和敢言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前你們石家落魄的時候,敢當和在下也算是知交」
柳毅先是面色一白。
但他想到石敢當處事如此霸道的時候,又忍不住呵斥道。
嫌貧愛富,這點他都能忍。
天下人大多皆是如此。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可石敢當竟然指使下人要打斷他的腿,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身言書判,這四條是科舉錄取的規例。
他要是被打斷了腿,至少在「身」這一方面,必定會被罷黜。這可是要絕了他的前程。
「最初遇到白道長的時候,白道長就說我印堂發黑,近期必有災險。」
「如今看來,這災險就是來自石家。」
柳毅深吸一口氣。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他是遇到了災險,卻也有貴人幫助,這災險或可度過。
「今日縣學山長親測,在下試卷列為甲等,不日成績便出,日後定可在鄉試之中,奪得鄉貢名額」
柳毅咬了咬牙,說道。
緊接著,他再色厲內荏,喝道:「爾等今日打我,傷我事小。」
「按照大唐律令,傷鄉貢者,全族流三千里。」
「爾等焉敢?」
他作為縣學的學子,早就知道成為鄉貢生會有什麼好處。此時他的成績位列甲等,定有保舉到州府參與鄉試的名額。鄉試只是州府再考核一次,以防止有人徇私舞弊。真正定貢生名額的人,還是各縣的縣學。當然,州府也有,只是州府一般不會反駁縣學提交的名額。
石家下人面面相覷,持棒的手一停,不敢動手。
他們不敢賭。
若是柳毅所說的話為真,今後石家或可免遭刑罰,但他們這些下人,是絕對會被推出來,當做替罪羊的。
「柳郎君,今日之事作罷。」
「若讓我石家查明你所言是假,那麼」
石管家盯著柳毅看了幾眼,打傷柳毅事小,這點主他能做得了,但若是柳毅真的成了鄉貢生,官官相護,草民欺壓貢生,到哪地的官府都不會落得好下場,石敢當不會出事,但他卻不一定。
他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放下狠話,帶著家丁離開。
「今日柳毅才知白道長所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