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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重油罐和貯水槽,以及形如巨大圓柱加半球狀頂蓋的煤氣罐等設施。
「把這次準備的分量全部合計起來,應該就足夠讓你持續全力戰鬥好幾個月了吧。」
聽了他這句話,阿爾喀德斯終於理解了。
記載在地圖上的大量工業用貯藏罐,其表面上的功能都全是偽裝——其內部都是跟這裡一樣的魔力結晶的保管庫吧。
「竟然能生成如此大量的結晶你至今為止究竟把多少人變成這機關裝置的祭品了?」
他當然明白那肯定是犧牲了多得數不清的人才得到的成果,這句話也只是單純的諷刺而已。
然而,巴斯迪羅德卻連眉頭也不動一下地答道:
「沒什麼,只是區區的二萬四千九百七十六人。」
「」
「這是值得吃驚的數字麼?就只是南美的麻藥壟斷集團在這數年來殺死的人數的一半而已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把這個人數如此清晰的記在腦髓里感到有點意外罷了。」
「你以為我對人命是那麼的不負責任嗎?」
這是一句既可以認為是發自內心也可以理解為惡趣味的黑色幽默的話。即使是阿爾喀德斯,也無法從殺戮機器般的aster的眼神中窺視到他的真心。.Ь.
「明明把那麼多人變成了祭品,還真虧你能徹底隱蔽起來啊。」
「當然了,憑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每天都從國外擄掠幾十人回來。這全都是多虧了我的主人——加爾巴羅索·斯克拉迪奧的人脈才能做到的啊。」
巴斯迪羅德輕輕吐出一口氣,以平淡的口吻說了起來。
「斯克拉迪奧家的規模變得越巨大,敵人也就越來越多。反正要消滅敵人的話,當然是應該儘量有效地利用其存在更好吧。」
說到這裡,巴斯迪羅德就稍微眯起了眼睛,說出了一句可以理解為自誡的話語。
「不過今天的三十六人卻因為先被我殺死了,沒能把他們的殘渣給榨取出來呢。」
············
柯爾茲曼特殊矯正中心,法爾迪烏斯的工房內。
在被人偶包圍的房間中,法爾迪烏斯思考著。
「巴斯迪羅德太危險了。
不,不對。正確來說,應該是斯克拉迪奧家族。
這一次要是讓巴斯迪羅德取勝的話,那麼斯克拉迪奧的氣勢就再也無法抵擋了。
『泥和『結晶的組合要是傳播到斯克拉迪奧家的其他魔術師那裡的話,他們就會獲得比現在更強大的力量。雖然那樣一來也能對時鐘塔和聖堂教會形成牽制的效果但是到那時候恐怕連政府也無法再對他們加以控制了吧。」
在懷抱著各式各樣的懸念的基礎上,法爾迪烏斯下定了決心。
「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就讓巴斯迪羅德消失吧。
但是,光是這樣是不行的。
這裡什麼人都沒有,我想直接跟你對話,可以嗎?Assassin。
」
就在他這麼說的瞬間,房間中的燈光馬上全數熄滅,黑暗瞬間支配了四周。
這跟平時的黑暗有著質的差異,感覺到周圍的影子本身就像是活物般蠢動著的壓力,法爾迪烏斯的脊背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還沒等他使用暗視的魔術,背後就傳來了聲音。
「儘管說出來吧,折磨著你的災厄。」
對於以繞圈子的方式說話的Assassin,法爾迪烏斯緊握著滲出冷汗的手心開口說道:
「雖然這樣會暫時讓你離開這個城市但是有一個人我想請你通過偽裝成事故死或者自然死的方式將其殺死。那是在身邊隨時都有多個魔術師的保護,單憑我們的通常手段是無法暗殺的男人。他的名字是」
在剛要說出對手的名字時,「黑暗」的壓力就陡然增大了一個級別。
「一旦踏出了這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啊。」
「」
「你現在是否具有足以斷絕一個人的命脈的信念?」
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