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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個領頭的中國老漢又喊了一句什麼,隨後一個中年男人從後面的人群里擠了出來,格爾哈特一眼就認出他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人。老漢看上去有些生氣,他對著那個男人大聲的斥責起來,應該是斥責吧,格爾哈特是這樣覺得的。隨後那個男人也大聲的爭辯起來,邊上的人群也七嘴八舌的相互討論。
格爾哈特發現此時村民之前眼神中的敵意基本已經消失,接替而來的是一種看到新鮮事物時的那種好奇,在幾十雙這種眼神的圍繞下,格爾哈特少尉此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寫著尷尬,他小心的把毛瑟收回了槍套,卻沒想又引發了人群的一陣議論聲。
此時老漢與男人的爭辯已經結束,最終勝利者給了對方一記兇猛的腦瓢。勝利者嘴裡罵罵咧咧的嘟囔著,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格爾哈特迎了上來。
老漢走到格爾哈特面前,對著少尉先笑了笑,隨後用手指指了指天空。
「飛機,對對。」格爾哈特用力的點著頭,隨後用手比劃成飛機的樣子。
「嗚嗚突突突突飛機。」格爾哈特比劃了一下空戰,隨後用手指了指胸前的鷹徽。
「德國空軍,德國,日耳曼。」格爾哈特大聲說著。
「日耳曼」老漢嘗試著學著格爾哈特的發音。
「對對,日耳曼,飛機突突突飛行員。」格爾哈特拍了拍自己的袖標。
「朋友朋友。」少尉再反過來拍了拍胸口。
船溝村的甲長張鍾福歪著頭皺著眉,他完全聽不懂這個洋人在說些什麼,但有一點是很明白的,這個是洋人的飛行員,不是小日本。
「前一陣子聽說有一些老毛子在幫我們打鬼子,難不成這就是個毛子,啊呀呀張小四個龜兒子可算是坑苦了老子了。」張鍾福轉過頭再次狠狠的蹬了一眼那個報信的村民。
「跟我去村里說話。」張甲長比劃著手勢,示意格爾哈特跟著他走。
「明白了。」格爾哈特看懂了對方的意思,連忙點起了頭。於是在一群村民的簇擁之中,德國空軍少尉向著不遠處的村莊走去。
此時格爾哈特不會知道,他接下來所遭遇的事情,將會成為其一生中無數次向別人炫耀的經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