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以後再生一個嘛!你看,這些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何必一時衝動跑去自殺呢?」
安楠充當了一回心理醫生,苦口婆心地勸慰盛冬。
盛冬安安靜靜地聽著安楠講話,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眼神也怏怏、懶懶的,又似乎帶著莫名的複雜意味,安楠一時弄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安楠見他油鹽不進,繼續說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為那些千辛萬苦把你從山頂抬下來的救援隊員和警察啊,他們是連夜摸黑把你抬下來的,那座山陡峭險峻,白天爬的時候就已經很辛苦了,可他們卻要摸黑抬著你往下走,可想而知有那麼艱辛和危險了,對了,有兩個救援隊的隊員還因此受了傷……所以你不能辜負這些幫過你的人。」
「你話太多了。」盛冬面無表情地,終於開了尊口,誰知道卻是這麼不討喜的一句話,安楠頓時被他的話噎住了。
哼,真是不識好人心!安楠瞪了他一眼,看在他剛經歷生死大劫的份上,沒有跟他計較。
「那你好好修養,畢竟剛從鬼門關回來。」安楠說了最後一句,便不管他了,想了想,還是出去幫他找了醫生來看看。
幾天過後,盛冬身上比較輕的外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有腦袋上的撞傷以及右腿的骨折還沒好。
安楠給他陪床了幾天,也了解盛冬的性格了,他少言寡語,經常不理人的德行並不是因為他剛經歷了生死,而是他本身就是這樣無趣的男人,懶洋洋的,眼睛也睜不開一樣,好像隨時準備著進入睡眠,如果他不是還有那張臉撐著,一定是那種最討人厭的中年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