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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仗著功法詭異和奇招異術打了黑袍客一個措手不及,此時黑袍客漸漸緩過勁來,她就漸漸呈現不支之態。
「哈哈——」
張小卒忽然縱聲狂笑,氣勢猛然暴漲一截,骨刀由前劈改橫掃,竟帶著長槍以及握槍的人飛了起來,然後一起朝右側砸來的鐵錘抽去。
那人嚇了一跳,連忙抖彎收槍,鬆開骨刀,不然他就要被張小卒當做人肉沙包,去擋黑嗚嗚的鐵錘了。
骨刀脫離鉗制,和鐵錘碰撞在一起,刀刃上瞬間張開一面金紅符咒,噴吐出刺眼的光芒,把鐵錘和掄錘的人淹沒。
砰!
連錘帶人倒飛出去。
同時非人的悽厲慘叫聲劃破晴空,差點撕裂人們的耳膜,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同一瞬間,張小卒的左拳和左邊刺來的劍也撞擊在一處,同樣一張金紅符咒在張小卒的拳面展開,旋即爆發出刺目光芒,把劍和持劍的人一併吞沒。
「啊——」
倒飛出去的持劍人,喉嚨里爆發出和鐵錘人同樣悽慘的非人慘叫。
張小卒動作未有絲毫停滯,也不能有絲毫停滯,因為頭頂和背後襲來的敵人不給他時間。
他身體後仰,一個背撞撞向身後之人,同時骨刀上撩。
砰!
身後襲來之人由爪變掌,一掌拍在張小卒的背上,張小卒後撞的身體猛地往前撲了出去,他沒能抗住這一掌之威。
好在骨刀以巧勁將頭頂劈下的刀撥開了,否則他非要被活劈了不可。
他摔在地上,直往前滾出五十餘步才停下,翻身躍起,嘴角流出一股鮮血。
可他臉上卻掛著笑容。
「哈哈,好久沒有戰得這麼暢快了,痛快痛快!」張小卒虎軀一震,將身上的塵土草葉震落,衣衫鼓盪,黑髮在身後張牙舞爪。
自戰場上走一遭,即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經歷過屍山血海的殘酷後,血液里也會埋下噬戰的狠勁和衝動。
張小卒自大牙戰場上歸來,血液里埋下的不僅僅是噬戰,還有嗜血。
此刻,被盡數引燃。
觀戰的姜漢看得手心冒汗,熱血沸騰。禁不住有一股莫名衝動,想衝上去一戰。
只是那兩個抱著腦袋趴在地上打滾慘叫的半步大能,驚得他眼皮直跳。
他期待許久的金紅符咒終於被張小卒施展了出來,所顯現出的詭異威力遠超他的想像。
他無法想像,地上這兩位半步大能,究竟正經歷著怎樣的痛苦,能讓他們放棄尊嚴,滿地打滾,殺豬一般的慘叫。
但更讓他心驚的是,張小卒那一刀一拳,他感看得真切,在碰撞的那一瞬間接連爆發出兩段力。
正是那猝不及防的第二次力量爆發,把鐵錘人和持劍人的護體真元擊潰,讓符咒光芒有機可乘,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這讓姜漢禁不住懷疑,張小卒是不是也身懷神力心境,但馬上他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那日在雲竹小院和張小卒對拳時,他十分確信張小卒身上沒有神力心境。
所以他實在不解張小卒是怎麼做到的。
「列位,準備好了嗎?我要上了!」
張小卒扭動身軀,身體裡響起一連串的爆豆聲,一股嗜血狂暴的氣息自他體內奔涌而出,同時還有屍山血海般的滔天殺氣。
鬼瞳之力灌注他的雙瞳,使他兩顆眼珠紅得如嗜血惡魔。
砰!
他腳蹬地面,身體爆射出去。
撲向那位使槍的半步大能,路上順手用骨刀鋒利的刀刃抹過鐵錘人的咽喉,幫他解除痛苦。
殺機無限的戰場上,沒有同情和憐憫,只有戰友和敵人,只有生和死。
這一刻你若同情受傷的敵人,等他緩過勁來時,他手裡的刀就會砍在你,或是你的戰友身上。
那時候死的就是你,或是你的戰友。
這種情景張小卒在戰場上見得多了,尤其是那些剛上戰場的新兵,最是會犯這種低級而又致命的錯誤。
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因為他早已不是新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