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小,再來!」牛大娃目綻精光,走回原地沖張小卒喝道。
砰!
張小卒也不廢話,抬手又是一拳。
這次牛大娃退了十步,但一點事也沒有。
「再來!」
砰!
「再來!」
砰!
「再來!」
「小心了!」張小卒提一聲醒,腳下向前猛踏一步,同時右拳轟出。
砰!
牛大娃不閃不避硬挨這一拳,身體一下倒飛了出去。
「啊!」金止卉嚇得一聲驚叫。
嘭!
牛大娃的身體直飛出五六十丈的距離才狠摔在地上,又翻滾了十餘丈的距離,這才停下來。
然後沒了動靜。
金止卉一下慌了神,剛要往前跑,牛大娃突然翻身爬起,跪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狗日的,有點疼!」他咳了一會兒後站起身,右手捂著胸口齜牙咧嘴道。
「活該!」金止卉氣得跺腳,但心裡卻長舒一口氣。
「你用了幾成力?」牛大娃走回來向張小卒問道。
「接近九成。」張小卒答道。
牛大娃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說道:「就是說你十成力方能傷我,這幾天的火燒之苦沒白挨。」
「真金火煉,你這是煉出一身刀槍不入的銅皮鐵骨了嗎?」張小卒驚訝問道。
「還差一點。」牛大娃難得的謙虛道。
張小卒朝他挑挑大拇指,然後看向張屠夫關心問道:「爺爺,您的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精神的很,昨夜修為又有精進。」張屠夫笑應道。
可他心裡卻黯然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的修為昨夜並無精進,確切點說自從貫通第三道戰門後,他的修為就停滯不前了,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
隨著修為的停滯不前,他夜裡名字的刻畫速度也沒有再減慢過,還差三筆多一點就刻完了。
所以這幾天早晨他一醒來就會立刻把地上的名字擦掉,怕被張小卒四人發現。
他之所以故意隱瞞,是不想讓張小卒為他犯險,雖然張小卒的戰力已經非常強大,但與棲息在岩漿里的火龍相比還差得遠,強行登島無異於送死。
能多活這麼長時間,還陪著張小卒一起在遺蹟里歷險,張屠夫已經非常滿足,心想死就死了吧。
金止卉和張小兵的修為皆已達到七重天境,她們也學過牛大娃的厚臉皮方式,在黑夜裡巴巴不停地念過「經」,但是壓根沒人搭理她們。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們念的不是「來摸我」的緣故。
山谷里有厲害的散修,修為已經達到八重天境,不過大多數都還在五六重天境。
牛大娃的修為境界非但沒有再提升過,反而打通的戰門又重新閉合了,當然,他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自那日落過銀色閃電後,遺蹟里就沒再出現過同樣的閃電。
不過仍然有許多人下山,朝焦土盆地走去,想要去採摘那顆長生果。
但去的人有的回來了有的沒回來,沒回來的永遠也回不來了,回來的是被嚇回來的。
據這些嚇回來的人講,那片焦土盆地會吸食人的生命,腳一踏進去人會瞬間化作一具枯骨,非常恐怖。
他們說最厲害的一個人也只才往裡走了一百多步的距離,而到長生果的距離足有千丈,可謂是看著近在咫尺,實際上卻遠在天涯不可得。
張小卒沒去湊熱鬧,先不說能不能走過那片焦土,只說看守長生果的那個巨人,給他的感覺比岩漿里的蛟龍恐怖得多。
所以長生果固然好,但梧桐淚更有希望得手,二者都能救張屠夫,他自然選擇更有保障的後者。
「二位公子,大事不好了!」一個中年男人慌慌張張地跑到張小卒和牛大娃的面前,瞧他萬分焦急和驚慌的神色,似乎真的有十分不好的事發生了。
「發生什麼事了?」張小卒問道。
「傳世宗門和世家的人打過來了!」中年男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