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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煉,可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名叫落微的小師弟,卻喜歡找他在的地方待著。
或是看書,或是飲茶飲酒,亦或者是拿著些瓜果肉脯整天吃吃喝喝。
每天……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師傅把二師弟和三師弟兩個單獨抓到雪域外去修煉,那樣慘烈的訓練過程她也經歷過,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但是,看見無所事事,沒有什麼事情乾的小師弟,她總是懷疑。
這小傢伙是不是和師傅沾親帶故呢?要不然,怎麼連向來行事作風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師傅都這麼護著寵著。
「這個好好吃。」
落微塞到嘴巴無數的零食,那樣子,簡直像是被餓了幾個月的模樣。
「恩,這個也不錯。」
如此,過了數日,天氣越來越寒冷,呼嘯的風席捲著白色的雪霜,在冷風中顫抖是什麼感覺?
柳離墨越來越清楚,也越來越不想說話,一說話,滿嘴都會進冰渣子。
冷的人發顫。
*
「大師兄~」清淺的叫喚聲。
她應了一聲,看著雖然沒有長開卻氣場十足的少年,踏著雪,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
有時候看見小師弟那令人驚艷到極致的臉蛋,都會止不住的想,世界上真的還有怎麼吃都吃不胖的人。
「大師兄,來點不?」
落微拿著手中一大袋的果脯走到她面前,嘴邊染著邪魅不羈的笑意,雖然是冬季但是男孩穿的依舊單薄。
柳離墨覺得師傅不公平的地方又多了一點,師傅允許這小師弟,用玄氣護身,所以,落微一點都不怕冷,可以在雪地里光著腳丫跑來跑去。
而他……捂了捂身上的大棉衣,有些……小小的不爽。
「不吃嗎?那我自己吃,大師兄,你有沒有發現,那個三師兄經常看你啊。」
仿佛不諳世事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的心裡一顫,有些忌憚。
這試探的話,不像是會從一個半大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只是提醒一下你,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有仇怨呢,他經常看一眼你,又極快的把眼睛收回。照我看,恩,這其中必有蹊蹺……滋滋,說真的,這三師兄的眼神還挺冷的。」落微笑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拍了怕食物的碎屑。
「對了,如果你們將來干架了,千萬叫上我,我幫你喲。」
少年來的很快,去的也快,好像剛才的一番話,都不過是漫不經心的玩笑。
柳離墨感覺喉嚨一癢,拿著腰間的暖壺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她的心思有些亂。
真是越來越撲所迷離了。
說好的不再收徒的師傅,收了一個又一個徒弟。
雪衣師弟,看不清來路,冷漠的不像是和他一般大的少年,老成的樣子,比四五十歲的僧侶還甚。
她曾經看見過他殺了一批雪狼,血染了他一臉,他淡漠的擦拭了一下沾染著血污的臉,把刀從雪狼的身上拔出。
冷酷,無情。
*
蕭師弟,他說他姓蕭,這個姓氏,在月落不多,加上他有些異域的長相,她推測,這個三師弟,不是月落本土人士。
而且……她有些看不懂他。
他身上的冷漠,和二師弟不一樣,不像是生性涼薄,更像是一種對外人的戒備,對自己的保護。
很像是受傷後的孤狼,那時刻警惕防備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
……
至於今日剛見到的小師弟,他是四個人中長得最令人驚艷的一個。
眉目如畫,風骨如妖。
小小的年紀,已經有了禍亂國家的姿色,軍隊裡的士兵哥哥經常說,月落的女孩子是最典雅,最美麗的,最神秘的。
她覺得,這個小師弟,和這種描述很相似。
同樣的典雅神秘美麗,甚至是輕狂不羈,只是可惜,他不是個女孩子。
父親大人曾經說過,行軍作戰,敵人有千種,要懂得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