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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時,讓玄奘三次回頭的那輛神秘馬車,以及馬車中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女子,難道說今天來的這個丫鬟與那天的女子有關?
當李休想到上面這些,整個人也一下子站了起來,吩咐月嬋帶自己去見那個丫鬟,而月嬋看到李休臉上嚴肅的表情,當下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引著李休來到前院的側廳里。
李休進到側廳,立刻就看到廳中站著一個有些束手束腳的小丫鬟,只見對方年歲不大,估計也就十三四的樣子,頭上梳著雙鬢,圓臉大眼樣貌頗為清秀,只是一雙眼睛中卻是左看看右看看,手腳也像是沒地方放似的,哪怕旁邊有椅子,她也不敢坐下來。而當李休進來時,更讓她嚇了一跳,隨後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根本不敢與李休對視。
「你叫什麼名字?」李休揮手讓廳中的其它人下去,不過月嬋卻堅持不肯離開,估計是擔心李休的安全,對此李休也沒有堅持,反正他有什麼事也不會瞞著月嬋。
「奴……奴婢叫撫琴,拜……拜見駙馬!」聽到李休的部族,只見這個小丫鬟身子一顫,隨後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不必多禮,你來見我可有什麼事?」李休這時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這個丫鬟他根本沒見過,不過也更讓他肯定,對方很可能與那個神秘馬車中的女子有關。
「啟稟……啟稟駙馬,奴婢今天是替我家小娘子前來,想向駙馬打聽一個人的情況!」李休的表情有些嚴肅,這也讓這個小丫鬟有些緊張,不過最後卻還是鼓起勇氣道。
「哦?你想打聽誰?」李休再次詢問道,不過這時的聲音卻變得有些柔和起來。
「玄奘大師!他之前離開了長安,不知現在的情況如何了?」也許是感覺到了李休語氣中的變化,這也讓小丫鬟撫琴的膽子大了一些,說話也變得更加順暢。
「果然如此!」李休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暗道一聲,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撫琴背後的那個小娘子,就是那天馬車中的那個女子了。
「玄奘是我的朋友,他離開長安後的情況我的確知道一些,但你家娘子和玄奘是什麼關係,為何要打聽他的情況?」李休並沒有直接告訴撫琴玄奘的情況,反而笑了笑問道,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子是怎麼和玄奘認識的,又是怎麼產生了一段禁忌的感情?
聽到李休打聽自家娘子與玄奘的關係,撫琴先是有些慌亂,不過隨即就鎮定下來,再次行了一禮道:「駙馬之名聞於天下,我家娘子也早有耳聞,而且還夸駙馬是天下間少有的君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我家娘子不願報上自己的姓名,駙馬又何必相問?」
「哈哈哈哈~,好一番伶牙俐齒的說辭,不過你說的時候少了一番氣勢,由此我可斷定,這番話恐怕是你家的娘子教你說的吧?」李休聽到撫琴上面的話卻不由得大笑一聲道,撫琴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而且也沒什麼見識,所以上面的話可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駙馬英明,還望駙馬不要與我們這些小女子一般見識!」雖然被李休點破,但撫琴卻毫不慌張的再次開口道,因為這句話也是她家娘子教給她的,事實上在她來之前,她家娘子已經教過她都要說些什麼了。
「好一個聰明的女子,難怪讓玄奘都差點放棄西行,可惜!可惜啊!」李休自然也看出撫琴上面的話肯定也是被她家娘子教的,當下也不由得為這個女子的聰明而感到驚訝,不過隨即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喜歡上玄奘這個出家人,使得兩人註定有緣無份,這也讓他不由得為兩人感到可惜。
「好吧,關於你家娘子的事,我也就不問了,玄奘離開長安之後,一路經過歧州、原州向西而行,路上雖然遇到一些困難,但大體上還算順利,我最近接到關於他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月前了,當時他已經到達涼州,算算時間,估計他現在也快要到達玉門關了,只不過他沒有通關的文碟,想要出關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休說到最後時,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多謝駙馬!」聽到玄奘的這些消息,撫琴也不由得露出興奮的神色,當下向李休深施一禮,不過說到這裡時,她的小臉上卻忽然露出幾分遲疑,過了片刻這才再次開口道,「駙馬,您是玄奘大師的朋友,不知玄奘大師在離開時,可曾向您提到過我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