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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耳邊講話,這些學識在腦海中一遍遍地迴響,越是讀之,越覺得震撼。
「要永遠保持辯證的思維,迫使自己去思考。」
「我們現在的諸多學識可以大致地分為文學、史學、哲學乃至美學……」
讀下去又覺得有些生澀了,有好多詞句都不理解。
李慎仔細閱讀,越發地專注,甚至都沒有察覺到眼前來人了。
直到太陽向西而落,窗台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李慎將書卷挪到陽光下,才注意到眼前站著一個人影。
他連忙起身道「皇兄。」
李治擺手道「你不用這麼拘束,我說過這裡的書籍你都可以看。」
「弟弟冒昧走入殿內,還翻看王兄的書籍。」
李治笑道「無妨無妨,只是以你現在對驪山學識的理解讀這一卷很生澀。」
他又從書架上拿起一卷遞上,「配合著這一捲來看會更合適。」
見王兄沒有責難自己,李慎更高興了,驪山學識很有意思,沒有那些典籍這麼枯燥。
李治又道「這些學識呢從來不會避著外人,驪山會將這些學識一卷捲地拿出去,人人都能看,也都能學。」
「王兄,聽說驪山的那怪物能動了。」
李治整理著殿內的雜物又道「你說的是火車吧,就是現在的鐵路太短了,來回的時間太多,不夠盡興。」
李慎其實也很想去坐火車,但已經能夠在崇德殿看書了,又不好再向王兄邀請,便又低下頭將心裡的想法咽下去。
李治在另一張桌邊坐好,開始書寫著最近宮中發生的事,以及今日太子都在做什麼,父皇的狀態如何。
將這些寫好之後,讓公孫小娘子將信交給長安城賣紅燒肉的人,他們會將書信送去驪山的。
今日裴行儉讓人用自己的金子打造一個金鍊,笑著走入一處宅院,這座宅院中有許敬宗,李義府,袁公瑜。
薛大哥與柳氏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千辛萬苦,充滿了坎坷。
而今薛大哥有了一個孩子,起名薛訥。
裴行儉送上金鍊子道「薛大哥,這是給孩子的。」
經波斯一戰,薛仁貴也知道裴行儉有很多的金子,推辭道「這也太貴重,靠著軍中的俸祿某家也能養活一家人。」
裴行儉又道「薛大哥,這是給孩子的。」
薛仁貴看著金鍊子的長度,皺眉道「這某家用倒是正好,給孩子未免太寬大了。」
裴行儉無奈一笑,「那鑄金鍊子的工匠不曉事,已教訓過了。」
想起當年小時候一起玩鬧,後來在西域和波斯一同出生入死,薛仁貴知道再推辭就不好了,只能收下。
不多時,王玄策也來了,帶來了一大隻羊腿,「某家家貧,薛兄莫要嫌棄。」
薛仁貴拱手道「某家喜羊肉,謝過了。」
「哈哈哈!」裴行儉大笑著,看著在座的幾位賓客朗聲道「看來這滿朝的奸臣都在這裡了。」
聞言,許敬宗與李義府笑得更開心了,朝中議論三人都是奸佞之輩,裴行儉說得也無錯。
許敬宗甚至欣然接受,奸臣一樣可以報效社稷。
唯有袁公瑜還有些無法適應許敬宗與李義府的心態。
如果是自己的話被人叫奸臣肯定是不舒服的。
有些後悔拜在禮部門下了。
看驪山建房子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驪山總會就將各種材料分類擺放,他們用繩索,建設腳手架。
所有的民夫都要帶著一個古怪的木頭制的帽子,驪山美曰其名安全帽。
並且將這處正在建設的地方叫做工地,進入工地就必須要戴這種安全帽。
驪山就將民夫分成了好幾個隊伍,他們各司其職,閻立本是建設的總領頭,他負責主持工事的每一樣事宜。
房玄齡經常會來這裡看,看著這座技術院落成,「敢問魏王殿下,來年夏季能否完工?」
李泰回道「在春季的時候完成整體構建,在雨季到來之前完成封頂,之後的進度如何,只能看關中雨季有多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