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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放在這個笨蛋的臉上把他推得更遠了一點。
沒有理會他的呼喊,顧清寒把戒指從自己手上拿了下來,攥在手裡。
隨後,把眼神放在了那個少年空空如也的左手上。
喉嚨微微聳動了一下,她慢慢把戒指抬了起來,對準了那個少年的手指,好像想把它放在那個少年的手上一樣。
不過,嘴上卻毫不在意地道,「我又戴不進去,不如就送給你了。」
是的,只是因為自己戴不進去而已,剛好把這個東西賞給這個一直還算不錯的傢伙好了。
完美!
顧清寒心裡雖然下意識地想忽略這個戒指的寓意,但不如說,正是想到了,了解了這個寓意,她才會想把這個東西送給他,給他戴上。
只要自己不說出口,那就沒有那種意思對吧。
只要自己不說出口,一直保持著這種生活狀態也很好不是嗎?
自己還是上層,而他也還是那個中間人。
沒有磁場的問題,沒有壽命的問題,沒有任何的問題。
就可以,這樣一直下去。
只要自己不說,他也不問的話。
不是這樣嗎?
有些緊張的,顧清寒裝作毫不在意地,把那個戒指輕輕地靠近了那個少年。
可下一刻,那個少年卻微微避開,移開了自己放在顧清寒身前的手臂。
顧清寒眼瞳微微一縮,心裡的那最後一分僥倖也被打破,最後一分小心思也好像沒有得逞,她的動作也停頓下來,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地抬頭看向了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好看的面容此刻依舊帶著那種淡淡的笑意,雙眸卻極其認真地盯著自己,盯著自己的雙眼。嘴巴微微張開,吐露著無聲的感情。
他好像在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感謝,在感謝自己能為他獻上這個禮物。
可是,他還是不滿意。
不滿意於自己沒有其他任何表示。
顧清寒心裡卻突然好想塞住了一樣,因為,其他的所有話她都說不出來了,所有東西,所有想要表達的內容,在她的心裡全都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現在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對他有什麼奇怪的情感。
她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少年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慌亂。
但顧清寒只是簡單的想著,想要把現在和他的時光固定下來。
不和欲者上層人中間人相關,只和他們兩個相關。
只是讓他們兩個就這樣安靜的一直待著就好了。
如果自己不開口的話
於是,自然而然的,氣氛在這一刻,沉寂了下來。
顧清寒張了張嘴,看著那個少年,迎著他期待和高興的目光,卻久久沒有吐出那句他想要的話。
顧清寒突然覺得身體十分沉重,好像是被數以萬計的枷鎖扣在身上一樣,就連簡簡單單地開口說一句,就只是說一句,他想要聽到的話都做不到。
只有她知道,那名為秩序的枷鎖,狠狠地纏繞在她身上,讓她無法開口,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而理所當然的,顧清寒也只能看著那個少年從期待高興的笑容慢慢變得沉寂,慢慢充斥了一些無奈。
讓顧清寒呼吸都快停滯的那種無奈。
即使他依舊笑著,保持著那種淡淡的笑容,卻依舊讓顧清寒感受不到一點開心。
似乎不為了氣氛太過尷尬,那個少年重新又恢復了更加熱情的笑容,於是他問道,
「嗯哼,你知道這個戒指的含義嗎?」
他的眼睛看過來,好像真的只是在疑問自己是否知道這個戒指的含義一樣。
而顧清寒也只能裝模作樣地回復他,
「我知道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句回復顯得格外有些沙啞。
「那你還要送我?」
「不行嗎?」
「可以啊」
似乎是明白顧清寒不會說出自己滿意的答案了,那個少年無所謂地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