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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接受這茬事的出現,也不喜廉安康之流,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苗秋芸冷靜過後,也是意識到了責任的存在,無可逆轉現實下,她潛意識還是不希望傷害到這條無辜的性命。
「放心,無害,」老嫗篤定告知,隨即臉上又浮現那抹玩味怪笑,朝苗秋芸說道:「眼下這小生命雖然無恙,但若你再不做出決定,可就說不準了。」
「你!」苗秋芸憤怒得紅了眼,沒想到眼前這老嫗竟會拿這么小的一條性命來作要挾。
但這次,這份要挾於苗秋芸而言,卻是很難再忽視得了。
糾結之下,終還是被逼著作出了決定:「我選,葉梵葉公子,他傷重恐難有再愈機會;陸風陸大哥,他耗盡靈氣魂盤碎裂,也恐再有活路;最後一位,我選若水姑娘。」
如此之選,會讓她心中稍微好受一些。
老嫗冷冷一笑:「你倒是精明,選的都是將死之人,」
見老嫗臉色不對,苗秋芸連忙改口:「若是你要庇護若水姑娘,那最後的一人,就由我自己來死好了,但需等我將腹中這條性命卸下後再死,不然就是兩條命了。」
老嫗聽得苗秋芸做出此般犧牲選擇,臉色悄然緩和不少,似笑非笑道:「為何不選其他人?你忍心叫這小娃,生下便沒母親?」
苗秋芸黯然道:「我有得選嗎?其他人都有著好好活下去的機會,我又如何忍心選擇她們。」
話語苦澀而又無奈。
老嫗不再逼迫,柔聲問道:「可有什麼遺言?」
苗秋芸捂著有些疼痛的心口,悲戚道:「若有機會,能不能幫忙將這孩子,送去南沽鎮,交到我哥哥手裡?」
見老嫗搖頭拒絕。
苗秋芸改口道:「那便請瞞著她,別告訴她身世,讓她安心留在你族吧。」
老嫗輕笑一聲,似得到了滿意的結局一樣,一聲不吭退出了石室。
重新回到臨旁的石室。
老嫗看著依舊匍在地面寫著遺書的陸風,不禁皺了皺眉。
此刻的石室之中,燭火已經燃盡,透過石門外的光亮才得以看清,陸風眼前的地面上,已經擺好三封書信,分別指明著唐元、葉梵、若水三人的名字。
於旁還有著一個空的信封,以及數張寫滿字跡的紙張。
從那些紙張上前後凌亂不一的字跡來看,顯然有部分是燭火熄滅後,摸黑寫的;
且看陸風埋頭依舊書寫的架勢,儼然似還沒寫完。
瞧見此般情景。
老嫗輕啐了一聲:「差不多得了,寫得越多,你那小伴侶看了,只會越難過。」
陸風頓了頓筆,邊寫邊回道:「裡頭無一愛戀話語,都是些至關緊要的事情,必須交代清楚,事關著她將來可能遇上的麻煩。」
老嫗聞言,臉上的厭嫌少了幾分,捲走其餘幾封書信後,感慨著走了出去,「又是個痴情種。」
陸風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老嫗的話。
但見老嫗答應幫著轉交,心中的那份空落之感,勉強填補了不少。
一路走來,他實在有著太多太多事情沒有時間去做了,諸多的遺憾恐都將伴隨著這次的劫難付諸而去,唯盼著那
兩封書信下,自己的這兩位好友,能幫著料理一二身後之事。
陸風緩緩停下手中的筆,將最後的一封書信珍重的收起,附帶著取下了自己的納具。
他於江若雲,註定是要虧欠的了,此生難以白頭下,唯盼著信中所書,能在將來幫上她一些。
老嫗拿著陸風的幾封書信徑直來到一間屋舍前,猶豫半晌下,並沒有選擇推門而入,而是徑直拆開了這些書信看閱起來。
心中想著陸風此前的表現,喃喃念叨:「倒要看看,遺言所書,與你為人表現是否一致。」
儼然,對於陸風的甘心赴死,放棄北精之水,依舊存著幾分質疑。
想想也是,如天地玄氣這般世所罕見的存在,他一人齊聚四類,好不容易來到了最後一類面前,如何能此般坦率得放棄得下。
老嫗一度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陸風看穿了她的試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