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那富態中年似乎是酒樓的掌柜,趴在地上指著到處破壞的幾人,悲痛地說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酒樓可是沈家的產業,你們就等著沈家的報復吧!」
三人中一身黑衣,戴著一隻眼罩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區區沈家,連一個自己培養出的天武境都沒有,我又有何懼?」
說著,眼罩男子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將富態中年的頭都壓得低下,他竟是一名天武境強者。
富態中年心生絕望,天武境放在藏龍臥虎的濟臨城中也許只是一般貨色,但在國都之外,放眼整個大齊,天武境都是響噹噹的強者,沈家都不敢輕易得罪。
偌大的沈家只有幾個用高價聘請的天武境供奉,濟臨城中的豪強顯貴誰都可以來咬一口,將沈家當成自己豢養的賺錢工具。
沈家的確需要藉助其他人的力量來自保,一個沈家牽扯了太多勢力的利益,此人實力強大,顯然不是愣頭青,一時興起,但卻居然公然砸了福源酒樓,與沈家作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視沈家為囊中物的顯貴的敵人,二是那些貴族自己乾的!
眼罩男走到富態中年身前,抓住後者的頭髮將其提起來,拍了拍後者的臉,笑道:「聽說你是沈元祥的堂弟,所以被派來管理這座酒樓,沈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了吧?」
富態中年一言不發,只是恨恨地盯著對方。
沈元祥正是沈家家主。
周行不清楚沈家的具體情況,只是聽沈大富偶爾提及,但從當初沈大富宴請新生碰到的那個柯明升便可看出,沈家的狀況很不好,空有財富卻無力守住。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人有小道消息,說最近柯家等世家獅子大開口,想要進一步壓榨沈家,但他們這次要的太多,沈元祥一直沒有妥協。
又有人突然驚呼:「我想起來了,他是獨眼鷹,天鷹幫幫主,天武六重強者,縱橫大齊東北草原十幾年,居然跑到濟臨來了。」
大齊東北的天鷹幫?周行心中疑惑:難道天鷹幫投靠了濟臨的某大家族,或者本就是被人扶植起來的?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很快,一隊身穿黑色甲冑的士兵到來,為首者高高瘦瘦,身上的鎧甲則是黃色。
「巡城司在此,何人在此鬧事?」那隊長運用靈力大聲喊道,圍觀者紛紛主動讓出一條通道,讓其帶隊進去。
酒樓掌柜見巡城司的人來了,立即興奮地掙扎著,擺脫獨眼鷹的掌控,跑到巡城司面前哭訴道:「大人,請你為我做主啊!」
巡城隊長點點頭,看向獨眼鷹一臉嚴肅地說道:「獨眼鷹,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敢在濟臨城中鬧事,誰也保不了你!」
獨眼鷹此時也不敢囂張了,但卻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黃隊長,我這可不是鬧事,我手下的弟兄在東北地域發現了一條礦脈的線索,卻被沈家的人殺了,我沒辦法,只有跑到濟臨來討個公道。」
「你胡說」
掌柜一句反駁的話還沒說完,巡城隊長雙目一瞪,天武一重的氣勢壓迫過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理所應當的事,雖然事情發生在東北草原,但既然鬧到了這裡,我就有管的責任!」
「這樣,沈掌柜你就把這棟酒樓賠給鷹幫主,此事到此為止!」
掌柜看著兩人,哪裡還不明白對方已經狼狽為奸,本就受了傷的他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酒樓里的夥計一個個縮在角落裡不敢上前,任憑掌柜朝後倒去。
周行看不下去了,沖入大堂扶住掌柜,將一枚療傷丹藥送入其口中。
「你是什麼人?」巡城隊長眼神凌厲地問道,他收了別人的好處來辦事,可不想出意外,事辦不成還是其次,如果巡城司的上頭怪罪下來,各大世家都扛不住,別說他了。
周行淡淡地答道:「武成學院副院長趙塵弟子——周行。」
巡城隊長神色一凝,趙塵是誰?赫赫有名的天象境強者,皇室都要奉為座上賓,他的弟子身份還要在一些家族世子之上。
看此人的樣子,應該不是假的,在濟臨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