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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懋德坐鎮西城,王繼謨坐鎮北城,南城則交由周遇吉。
「走吧……」又等了半柱香功夫,西城外的賊軍依舊一動不動,常宇揮了揮手轉身下樓。
「可是……」周遇吉一指西城外賊兵。
「魚餌!」常宇直接打斷他,此時他可以肯定李自成西城外這支人馬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目的就是引人注意,讓你心思不寧,患得患失。
否則別無其他解釋,常宇不信他們能御風而行飄過汾河來攻城。而且極有可能這些火把下隱藏的賊兵其實不過一些炮灰而已。
開始給老子鬥智了麼?下了角樓,城頭寒風甚猛,常宇探頭朝外望了一眼,臉上冷笑,隨即翻身上馬,如所料不差,闖賊依舊主攻東南兩城!
北城鎮遠門上,楊振威滿臉殺氣盯著城下,城下無數火把在閃動,火把之下人喧馬嘶不知幾何,西北方向尚有賊軍跨過汾河陸續朝此集結,看著陣仗,北門今晚也將深陷戰火。
「楊將軍,以你之見賊軍會四面同時攻城麼?」王繼謨面色凝重望著城下一切。
王繼謨雖然現在是個空架子,但畢竟明面上是宣大總督,實打實是楊振威的上司,且高了數個級別,所以他不敢怠慢。
「回大人,以末將之見極有可能,您瞧瞧賊軍這陣仗,不似僅做個樣子」。
王繼謨微微點頭,長嘆一口粗氣:「太原城危在旦夕」
「大人請放心,末將和何將軍定然死守北城,不讓賊軍踏前一步!」
楊振威和何成新奉命分別守北城的鎮遠門和拱極門。
王繼謨側頭看他一眼,突然問道:「姜總兵在大同身死之時你可在側?」
楊振威心中一震,不明其心意:「回大人,彼時卑職已領兵在奔赴太原途中,大同之事卑職一概不知!」
推的這麼幹淨,王繼謨眼神一冷,楊振威的話已表明他不想蹚渾水,且作為姜瓖曾經的部將也不想沒事找事。
賊軍還在集結,從初時官兵預警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半時辰過去了,賊軍依然沒有動手。
太原城此時四下皆是明晃晃的火把,就像是被山火圍困的一座孤島。
如王繼謨所言,危在旦夕!
常宇和周遇吉從西城巡察一番到大南門和蔡懋德一起觀望一會又去了小南門(承恩門)
誰知剛到小南門便見朱審烜匆匆上了城頭,不由一驚:「你來做甚?」
「賊軍圍城,太原危在旦夕,本王難不成要在府上喝茶聽曲不成?自然要上城殺敵!」朱審烜挺了挺胸膛滿面豪氣道。
握草,這逼演技愈發精湛了,看來自知白天太過丟人,過來找回場子了。
常宇暗笑,走到他跟前低聲:「王后怎會同意你出來的?」
「我偷偷出來的」朱審烜摸了摸鼻子,撇了一眼不遠處似笑非笑的周遇吉。
「小郡主不會也跟過來了吧」常宇探頭朝他身後望去,卻只有幾個家丁。
朱審烜揮了揮手,這裡太危險了,怎能讓她過來,說著探頭朝城外望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堪:「這麼多!」
「這僅冰山一角,賊子此番圍城,四城八門外皆如此」常宇走他身邊淡淡說道。
「啊!四面……」朱審烜大驚失色,雙腿發軟竟連退幾步險些摔倒。
常宇伸手扶住他:「王爺,不會尿褲子了吧」。
「你……」朱審烜哼了一聲,推開常宇道:「有何可懼?本王像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麼?」
「不錯,咱家就喜歡你一本正經裝逼的樣子」常宇嘿嘿冷笑,隨即命人取來一套甲衣給朱審烜穿上。
轉眼間一個帥氣王二代變身英氣勃勃的少年將軍,看的常宇都暗暗讚嘆,帥的一逼!
「今晚,咱家就帶王爺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大場面」常宇拍了拍朱審烜的肩膀。
朱審烜使勁的咽了咽口水:「有厚一點的甲衣麼?」
李自成傾盡兵力把太原城圍個水泄不通,氣勢滔天,常宇自也不敢怠慢,一面調兵遣將讓諸將分守各門,一面調集各種戰備運送到城上,同時傳令知府孫康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