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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一直兔子像人那樣作揖,是多麼詭異恐怖的事情,但女人的容貌,卻深深的印在了我心裡,乃至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心中都容不得其他女人。
我回到家就生了一場大病,大病初癒,我發現我的眼睛出了問題,一隻眼睛看到的是正常的事物,另外一隻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是灰濛濛了,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比如在我身邊會突然出現一些人,那些人都漫無目的的走著,也會看到一些長得奇怪的人,我將這事情告訴了我爺爺,爺爺說我大難不死,因禍得福有了一雙看盡人間世情的陰陽眼。
養傷的日子,我大多一個人在家裡玩耍,有一次我剛準備起床,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渾渾噩噩之中,我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張空洞的臉,嚇得我腦袋清醒了起來,我連忙推到了床邊,抓著枕頭死死的盯著這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和我差不多大,但一張臉,卻沒有了眼珠子,好似被人用刀片生生剜去了一樣,她扎著馬尾辮,奇怪的是,那頭髮上都是苔蘚,脖子上爬滿了鼻涕蟲。
小姑娘的手上抓著一隻浸滿了水的娃娃,不住的往下滴著水,已經把我的被褥都淋濕了,娃娃上面打滿補丁,她歪著頭像是在注視我,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在告訴我什麼東西,但我閉上一隻眼睛才知道,我見鬼了。
在門口,大黃跑了過來,對著小女孩連連吠叫,顯然這行為激怒了小女孩,那女孩的頭髮竟然如針氈般膨脹起來,將扎頭髮的紅布都給撐爆了,緊接著那頭髮開始長長,捲住了大黃的脖子,大黃開始哀鳴起來。
大黃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當我剛懂事的時候,它還是一隻小狗崽子,後來就被爺爺抱了回來,如今已經長成了一條大狗了,我看到大黃遇到危機,心中就出現了勇氣,拿起枕頭,朝著小女孩砸過去。
讓我意外的是,枕頭竟然透過了小女孩的身體,飛到了門外,但似乎是感知到了危急,小女孩更是凶煞的朝我進不過來,她長著嘴巴,本來的櫻桃小嘴剎那間就變成了血盆大口,而且裡面牙齒密集呈一圈圈的形狀,猶如七鰓鰻一樣。
幼年的我自然沒有什麼手段,但大黃的哀鳴引來了救星,救星就是我爺爺,爺爺帶了一副手套,身上也貼滿了黃紙,那黃紙上面都畫了一些不知名的符咒,在他看到我的慘狀後,立刻抱住了小姑娘,那身上的符咒,紛紛脫落下來,依附在小姑娘的身上,女孩子開始慘叫了,聲音就好像狸貓被宰殺錢的嘶鳴。
符咒紛紛燃燒了起來,那小姑娘也被爺爺一掌推到了門外,不多時就變成了一灘灰燼,爺爺喘著大氣,摸了摸身後的大黃,此時的大黃夾著尾巴,不停的嗚嗚叫著,似乎還心有餘悸一般。
此時外面下起了茫茫大雪,爺爺將一件補了無數補丁的軍大衣披在我身上,拉著我的手來到了他房間裡,雖然那時候我才八歲,但已經能夠記起很多東西了。
爺爺那一天,臉色非常不好,在房間裡連抽兩根白馬牌香菸,才跟我講故事,當然這些都是事實,只是在我當時聽起來,就像是故事。
爺爺說,在當兵前,左家是這裡的大戶人家,後來他十五歲的時候隨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太爺爺太奶奶,去洛陽摸金盜墓,遇到了一隻紫毛大粽子,也就是成了精的殭屍,那殭屍殺了太爺爺太奶奶,最後還是爺爺引爆了土炸藥,把它埋進裡面,連同我太爺爺太奶奶一起。
爺爺回到家的時候,突然感覺口袋沉甸甸的,一摸出來才發現,是一隻黑色的玉佩,那黑色的玉佩在市場上是非常罕見的,它也被稱為鬼玉,也就是吸收了大量陰氣的玉石,經歷了千年的變化,最後有了自己的思想,也就是俗話中的成精。
好景不長,爺爺把鬼玉帶回家請道士淨化,想藉此發一筆洋財,但沒想到那道士不施法還好,一施法就把鬼玉裡面的精怪給喚醒了,那精怪是個母的,擅長變成絕世美女吸取男人的精魄,還擅長十八般變化,我之前遇到的那隻小白兔,也不過是她的變化之一罷了。
道士為了封印住那鬼玉,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恰恰爺爺就成了那道士關門弟子,傳承了一些制符之術,本來還想學降妖之術,但那道士病入膏肓,還沒來得及教,兩腿一蹬就離開了人世,爺爺跟我說,我被那鬼玉誤打誤撞的開啟了陰陽眼,但這個陰陽眼是大有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