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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是租的。這所距離公司有點遠的小公寓,前身已經住了好幾年。
經紀人曾經勸說過前身,讓前身搬到距離公司近一點的地方去,有什麼事也方便。但前身卻死活不肯。
許停之自然知道前身在企盼什麼。
可企盼之所以是企盼,就代表著它永遠無法實現。
後來經紀人放棄了前身,公司也冷藏了他,這個小小的公寓,就仿佛變成了一個囚籠。
不過囚籠只能囚禁曾經的人,卻無法困住新的靈魂。
許停之回到家後,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
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也不多,就是幾件衣服、一個手機充電器、一個水杯、一台筆記本而已。其他的都留給房東。
說走就走,他要來一次斷舍離。
嗯還有一把吉他有些貴,捨不得扔下,要先拿著,看能不能二手賣個好價錢。
至於帶著吉他去旅行,似乎有些浪漫寫意,但是吉他太大了,畢竟帶著麻煩,還是算了。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門。
許停之以為是房東來了。
他之前跟房東說過自己要退租,因為是提前退租,多交的幾個月房費,他也不準備要了。現在不知道房東又要來說什麼。
然而門打開後,他卻不由一怔。
出現在門口的是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很顯然是前身不認識的。
女人梳了一個很簡單的馬尾辮,素麵朝天,還有些憔悴,卻掩不住美麗且讓人親切的容顏。
她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看起來五六歲的樣子,兩隻眼睛看著許停之,有些怯生生的。
女人雖然漂亮,但眼圈浮腫發黑,像是許久沒有睡好過了。她這個樣子,又帶著一個小女孩,倒好像來找負心漢討要說法似的。
許停之心中警惕,站在門口問:「你是?」
「沈夏茵。」
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
許停之微微一愣。
怪不得女人看起來會這麼眼熟
曾經突然消失的女友,名字是叫沈夏初。沈夏初說過她有個妹妹叫沈夏茵,但無論現在的許停之還是前身,都從來沒有見過。
沒想到而今他代前身見到了。
他默默地給沈夏茵和小女孩讓開了路,讓兩人進來。
「你姐姐呢?」
他問。往事已然如煙,前身曾經的光,他自然不打算再去追尋。可如今沈夏茵登門,自己總該是問上一句的。
沈夏茵帶著小女孩進來,說:「她死了,突發腦出血。剛走。」
許停之愕然怔住。
他低頭看了看,這才注意到小女孩的右臂上別著一朵小小的白花。
白花中間縫著一個黑色的心形,心形里是白色的「奠」字。
沈夏茵注意到許停之的目光,忽然說:「你和她的女兒,橙橙。」
「」
許停之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夏茵抿了抿唇:「我本來不想帶橙橙來見你的。姐姐給你生了女兒,你卻在她十月懷胎、辛苦生養的時候,和女明星搞在一起。
「雖然那時你已經和姐姐分手,不知道她懷孕的事,這事不應該怪你,後來過得這麼辛苦,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我還是忍不住對來找你很排斥。
「和理由無關,只是莫名其妙的情緒。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想來見你。
「可帶橙橙來見你,是姐姐的遺願。橙橙也想見一見她的爸爸。我現在帶她過來了,你好好看看她。」
許停之低下頭去,看著那怯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