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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討論過這個事情,相互確認了董承之案不能擴大化,必須在短時間內消除影響,僅僅抓一些首要就必須停下來,畢竟當下對抗袁紹才是最終要的事情,若是內亂起來,豈不是正好讓袁紹撿便宜?
;;;但是對於其他朝堂官吏來說,表面上閉嘴不談董承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背後會不會湊在一起,議論是非,就不是荀彧滿寵等人能夠控制的了,畢竟在很多眼中,董承不管如何,依舊是還有漢帝的國丈的身份的……
;;;當然,還有董貴人……
;;;另外還有袁紹的消息,也是讓人不安。
;;;從十二月廿一開始,青州袁譚就帶著兵馬,開始沿著青州往下,侵擾兗州地方,直指徐州,途中燒殺搶掠,就食地方……
;;;雖然說袁譚進攻的這些區域原本就沒有多少繁華之地,破壞的村寨也並不多,距離也還算是遙遠,但是對於豫州的這些人來說,不亞於當年的人間悲劇,再一次的降臨和上演。
;;;遠處的雞鳴之聲傳來,荀彧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籠著大氅,看著廳堂之外幾名僕從正在打掃迴廊庭院,感覺到了絲絲寒意,不由得抱緊了大氅。
;;;正在此時,外面院牆忽然傳來了警報之聲,然後就有喧譁和尖叫的聲響而起,荀彧一愣,旋即怒道:「何事躁亂!?」
;;;立刻就有衛兵從奔至堂下,稟報道:「城外粥棚有奸人作亂!大公子正在當場,已下令戒嚴捉拿!」
;;;荀彧聽聞,臉色忽然大變,叫道:「來人!速令夏侯領兵出城!護衛大公子!」
;;;賑災粥棚,每日放兩次粥,早晚各一,若是從時間上來看,正好是早上放粥的時候,曹昂作為賑災的負責人,當然也不時需要去現場查看督導一番,因此荀彧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這一次的騷亂,多半就是針對著曹昂來的!
;;;等到荀彧帶著人趕到了現場,整個許縣已經全城戒嚴,兵卒上街巡邏緝拿作亂的匪徒,因為事發突然,長街之上不時有些小規模的混亂和衝突,血色浸染了青石板,就連街道兩側的緊閉的店門木板之上,也有不少血色的印跡。
;;;夏侯充急急而來,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色。一開始荀彧以為是夏侯充受了傷,可是聽了夏侯充的話語之後,荀彧寧願是夏侯充受傷……
;;;「……賊匪混於流民之中,見大公子至,便鼓譟而亂……大公子,大公子防備不及,肩頭中箭……」夏侯充臉色陰沉得就像是寒冰一般,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賊匪定然有人指使!某已經下令刑問之!定要找出此等謀逆賊人!」
;;;荀彧身形搖晃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初升的太陽有些刺眼,還是因為頭暈有些站不穩,不由得以手撫額,閉上了眼,停了三四息之後,才放下手,緩緩的抬起頭來。
;;;夏侯充不由得一愣。
;;;在初陽之下,只見荀彧眼中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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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寒風刺骨,似乎身上穿了再多的衣物都遮擋不住,只會覺得寒冷似乎從每一個縫隙當中鑽進來,輕易的就帶走身上的僅有的那些熱量。
;;;茫茫大山之中,山林樹木都顯得很大,映襯得這一行人渺小無比,就像是在蒸餅之上攀爬著的螞蟻。
;;;越是往大笮而行,便越是沒有道路,行走在山林之間,不僅需要辨別方向,還需要一路披荊斬棘,開闢出一條道路來,確實是艱難無比。
;;;西南蒼莽,能在這窮鄉僻壤生存的人,往往都是兇悍異常,畢竟要和天地鬥爭,少一點勇氣都不成的,因此不管是笮人還是賨人,抑或是什麼其他的蠻夷,都不怎麼好說話……
;;;嗯,當然,就算是說話也未必能夠相互聽得懂。
;;;因此在這一行人當中,不僅是需要攜帶一些山林野營的裝備,還需要帶著一些粗鹽,畢竟經在這種地方,有時候鹽比錢還要更好用。
;;;在征西將軍還沒有確定開採大笮鐵礦這個事情究竟是誰來主持之前,川蜀之中這些大戶已經是按捺不住了,便聯合起來,先行派遣出一隊人馬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