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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同伴手中接過了韁繩,翻身上馬,兜出去了一段距離,然後便掉頭奔馳而來。
;;;馬匹跑了沒有幾步,虬臂漢子忽然往邊上一歪,就像是馬背上抹了一層油一般,眼看就要掉下馬來,卻在快要接觸地面的時候用腿一夾一勾,就那樣斜斜的掛在馬側,從側前面一看仿佛就像是驟然人影在馬背上消失了一樣。
;;;站在場中的羌人從懷中掏出了一物猛然往天空奮力一扔,很小,在空中翻滾著,似乎是一個五銖錢……
;;;突然「嘣」的一聲弓弦聲響,一道白光殘影閃電般的前行,竟然瞬間射中了在空中翻滾的那個五銖錢,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將那個五銖錢射得四分五裂……
;;;白羽勢盡,斜斜向下扎到了地上,而此時虬臂漢子也剛好策馬奔到了近前,輕輕一探手便將白羽收到了手中,然後也沒等馬速降低,就直接一推馬背,徑直翻身而下,來到了里那古面前,單腿跪地,雙手將白羽奉上。
;;;里那古起身,取過了白羽箭,拍了拍虬臂漢子的肩膀,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像是勉勵的話語,然後便笑哈哈的回到了座席之上,對著斐潛說道:「哈哈哈,斐使君覺得我的兒郎耍得怎麼樣啊?」
;;;虬臂漢子回到了里那古身後,橫了一眼黃成,便傲然抬首。
;;;斐潛當然明白里那古是什麼意思,便笑著說道:「既然貴客展示了如此高超的技藝,那麼我也讓人展示一下我們的一點小把戲吧。」
;;;「哦?好啊,我也十分期待……」里那古摸著鬍子,眯著眼說道,然後微微側頭打量了一下斐潛身後的黃成,估摸著黃成會做出一些什麼。
;;;很快的就有幾個兵士抗了一塊長寬都差不多一人左右的厚木板來,然後就在百步左右的距離上叮叮噹噹的敲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厚木板立起來了。
;;;這個是什麼東西?是要做什麼用的?
;;;里那古看著百步開外的那一個巨大的木板上面的那一個紅圈,有些疑惑,心中嘀咕,看這個樣子,莫非是標靶?
;;;難不成是也要展示一下箭術?
;;;里那古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發笑,單論起箭術來,他根本不相信有誰能比身後的虬臂漢子更強,更何況箭術講究都是一個精準,那麼大的一個靶子,就算是隨便叫一個族內的漢子都可以在兩百步外都輕鬆命中,這樣能展示出什麼來?
;;;里那古等了一會兒,卻依舊沒能夠看到有什麼人出現,不由得有些不解的扭頭看著斐潛,又看了看斐潛身後的一動不動的黃成,不是要展示麼,那麼展示的人呢?難道不是這個傢伙?
;;;昕水河彎的山體的山嵐順著河水吹來,帶著一點濕潤的水汽,吹拂在身上,帶著些許的清爽,但是此時卻隱約在風聲中摻雜了一點雜音。
;;;這個雜音就像是野獸隱藏在密林當中呼嘯低鳴,又像是地下的幽魂在悲泣嚎哭,里那古皺著眉頭微微側頭仔細聆聽著在風中的那種雜音,忽然臉色刷的一下血色盡退!
;;;里那古猛地一側身,扭頭往後望去,在山嵐中的那個低鳴之聲終於是顯露出了真相,一隻兒臂粗細的巨大弩槍從昕水河彎的那個山頂上如同霹靂一般的襲來,帶著嗚嗚之聲悽厲鳴嘯,從上空划過,猛的扎向了場地中的那個標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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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屈營地位於昕水河的「s」形狀的上半彎,而下半彎則是一個略顯得有些陡峭的山體,就像是一個粗壯的硬漢,狠狠的將柔弱的昕水河給頂彎了腰。
;;;人手的增加,加快了大營整體的進度,而且不僅是將營門的壕溝引進了昕水河水,更是修建了一個吊橋,將昕水河的「s」形狀的上下兩個半彎連接了起來,還在下半彎的山體上開一片平地,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黃成一腳踏在山頂的大石之上,俯瞰著山底下沿著昕水河建設起來的營地和市場,看著在外圍警戒的那些騎兵,心中還是感覺現在營地內的騎兵占比有些少,最主要還是戰馬有些少,什麼時候能多一些馬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