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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出現什麼意外,參與者全部來自於公族。
羊舌肸在發現好幾位「卿」時不時用不善或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嚇得心臟跳動速度控制不住加快,腦子一陣陣的暈眩就是昏不過去。
「我實不知也!」羊舌肸進行蒼白的辯解。
沒人搭理羊舌肸,是那種勸慰或怒噴都沒有,好像就壓根沒這個人。
這樣的局面更是讓羊舌肸感到害怕,哭著一再解釋,沒有得到回應乾脆拔出劍來,招呼自家的武士出去殺敵,要以這樣的方式自證清白。
解朔本來要攔下羊舌肸,做之前先觀察呂武的反應,發現呂武沒給任何阻攔的信號,控制住拔劍邁腿的動作,心想:「元戎仍需公族有卿位?」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除非有證據表明羊舌氏也參與其中,要不然在國君馬上就要薨逝的當下,將八「卿」之中唯一的公族弄死,會嚇得全體公族瑟瑟發抖,極可能出現狗急跳牆的局面。
另外,一旦非公族的「卿」將羊舌肸弄死,哪怕是給出再有力的證據,一樣會讓中小貴族變得人心惶惶。
羊舌肸要出去拼命,一露面立刻讓圍攻的敵軍先爆發出歡呼,隨後則是一陣陣的譁然。
那些發動圍攻的敵軍,他們大概以為羊舌氏要加入除賊行動,搞明白羊舌氏的拼命對象是自己,能不錯愕外加憤恨嗎?
有了羊舌肸帶頭拼命,羊舌氏的武裝力量從之前的打醬油,變成衝上去扛在最前面。
其餘的幾個卿位家族的士兵先後得到來自家主的指令,一旦羊舌氏的人有什麼不對勁,他們就要連羊舌氏一塊收拾了。
「羊舌氏……,果真不知情?」士匄提出了疑問。
呂武笑了笑沒講什麼。
目前羊舌肸到底是公族還是卿族?估計連羊舌氏都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定位。
僅僅是羊舌肸能夠經常跟幾位「卿」待一塊,怎麼都要有人去進行聯繫,哪怕羊舌氏不直接參與,當個通風報信的角色也很有用的。
呂武心想:「我還以為士匄已經變成了一個老油條,沒想到政治智慧還是沒培養出來。」
很多事情不要去在乎過程,看一個結果就行了。
在政治層面之上,結果永遠比過程重要!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不管羊舌肸之前扮演什麼角色,他都帶著羊舌氏的士兵衝鋒在第一線,等於公族爆發內戰了呀。
僅僅是公族爆發內戰這一點對卿位家族就是一種利好,使得本來就是一盤散沙的公族加劇內部的互相不信任感。
以後公族裡面誰再想搞出什麼事情,他們想聯絡誰又或是想跟誰一起合謀,困難程度增加的不會只是一點半點。
在晉國內部,公族越弱越好對於卿位家族早就形成了一種共識,幾個老牌卿位家族一直以來也是那麼乾的。
因此,呂武就任元戎之後讓公族出現了「卿」,不是沒有惹來非議,好幾次士匄甚至都將話給講明了。
話又說回來,不算羊舌氏的話,八「卿」之中能夠算得上是老牌卿位家族的好像只剩下范氏和荀氏(中行氏)、趙氏了?陰氏、魏氏、解氏都是新晉靚仔來著。
現在晉國的大部分話語權掌握在呂武手裡,有人歡喜有人憂成了一種必然,對於卿位家族之外的中小貴族來講則是一個好消息。
為什麼那麼說?證明晉國不存在什麼天花板,只要能立功又善於發展家族,再能處好交際關係,不是無法成為卿位家族呀!
羊舌肸帶頭衝鋒,有了羊舌氏拼命,其餘的卿位家族武裝力量再跟上,圍攻者變成被反突圍者追在屁股後面大殺特殺。
「主,新軍佐俘獲公子干。」蒲元帶來了這個消息。
他又說道:「聽聞消息之眾家率兵而來,於城外不得進。」
這個「城」是宮城。
「新田」是晉國的都城,再以晉國貴族的尿性,誰出門都要帶上至少上百護衛,一再出事之後增加在「新田」的武裝力量,搞得「新田」就跟一個大兵營似得。
在那種現狀之下,不出事看不出什麼,一旦出事哪一家都